与此同时,听雨阁后院。乐婉莹同样汇报着关于李玄星的事情。内容与仇兴大同小异。
“婆婆,没有见到这两天此人与什么人接触。不过三天前此人突然从奴隶行带出来三百多人。看上去底子都不错。而奇怪的是他们是从东街宋飞的奴隶行里出来的。并且此人做了易容。
昨晚东街十二铺子除了奴隶行其余的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有意思了,你说会不会是此人所为。”婆婆站在屋子里看着院子中的左丘嫣然。
“不清楚”
乐婉莹在婆婆身后汇报着事情,旁边还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之前主持拍卖的九儿,另一个女子有股久居高位的气势。看上去四十余岁,实际上已经二百多了。她是听雨阁的掌柜蓝念梦。
“不管是谁,我们都要谢谢人家呢!本来我都打算如此做了。现在天远城洗牌,如若最后城主府胜出。最后人家假事真做,让我们兑现,到时不免要与其为敌。”
“婆婆,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做。看的出您对嫣然姑娘很青睐。既如此为什么还要让她参与此事。还有这天远城混乱与否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在这里是有娘娘交代的任务的。”蓝念梦不解婆婆为什么如此做。婆婆十天前来到这里。见到嫣然姑娘后就策划了这件事。当时她就提出了疑问,只是婆婆没有回答。
严格说来,婆婆和她没有直接从属关系。她是属于娘娘这一系的,只是娘娘见到了婆婆也要恭敬地喊上一声婆婆。所以她无法拒绝。
“你以为我想如此吗?让嫣然参与此事,只会让老婆子感觉罪孽深重。这些年来我一直遍寻四海,还有你们娘娘让你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实际上是同一件事。
天可怜见,上苍也在可怜我们给与补偿吧!居然让我在这里遇见了嫣然小姐。”婆婆声音悲戚。
“难道她与此事有关。”蓝念梦和九儿很疑惑!不对啊,娘娘说的事情不是这个啊!
“不是,那件事情还没结果。嫣然的身份很重要,重要到即便老婆子丢掉性命乃至葬送整个听雨阁也在所不惜。”婆婆的话很坚定。
“什么?”二女显然没想到婆婆居然会如此回答。这左丘嫣然到底是谁,居然能让婆婆说出这样的话。但越是如此,二人越是不敢询问。而且告诫自己最好马上忘掉。
半个月前,蓝念梦在天远城的一个街角发现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左丘嫣然,当时看到她颇为可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把她带回听雨阁。现在想来幸好听雨阁没有像其他青楼一样,强迫姑娘接客。不然……想到此蓝念梦后背全是冷汗。
“嫣然小姐身上的禁制?”
当日带回左丘嫣然后,她就发现其身上似乎有什么禁制,对于往事并不记得。一直以来她没有多想此事,这世间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
“封魔印,这种禁制极为歹毒,老婆子这辈子也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也只是在族中典籍上看到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典籍上介绍九曲封魔印,封住的是人的过往和未来。
过往就是过去的记忆和天赋。
未来最为歹毒,它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而且越来越强。
虽然典籍上有了介绍,但是却没有解除方法。”声音愤恨又无奈。左丘嫣然身上的禁制她看过后很不可思议,这种封印只有传说中的魔族才会存在,而魔族那已经消失了几万年了。
蓝念梦想到了婆婆此举的用意。“婆婆是想引蛇出洞。”
“不错,既然我们不清楚这种禁制,那就让敌人自己跳出来。
不过这只是下策,嫣然看起来应该是自己走失的。她说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实际上我们可以秘密把她带走,帝都有一个老友或许有办法解决。”
“那婆婆为何如此做,这样嫣然小姐岂不暴露了。”
“一是我不清楚帝都的那位能不能做到。二是我要知道何人居然如此大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地板呈蜘蛛网状四散裂开。
“实际上我来此是因为得到消息,北方异动,在秘密制造攻城器械。此来是来帮助大家撤退天远城的。只是见到嫣然后,我才改变主意。”
“啊!那娘娘知道吗?”蓝念梦和九儿惊呆了。听雨阁这些年花费了多少精力心血才经营到今天这份情景,居然要放弃了。
而且能让婆婆做出放弃的决定,自然是将要面临的事情很难掌控,甚至自保都艰难。现在不但留了下来而且还插进去一脚。怎能不让二人吃惊。
“她那边我自然会亲自给她说,你们也无需过于担心。事不可为时我自然会和你们一起离开。”
“不是,婆婆我并没有担心自己,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婆婆放心,听雨阁绝对会服从婆婆的命令。”蓝念梦早就将生死抛去了,自从当初娘娘让她到这里潜伏做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必死之人了。
“实际上此举还有其他用意。就是押宝,天远城一千年前是一片罪恶之地。现在的城主宋宏才人如其名才智双绝。得罪了国师被发配到这里自生自灭。但是其用了短短千年就把这里打造成现在这样繁华的要塞。如今北方来犯,援兵那是不可能有的,即便有也是歪瓜裂枣。
所以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并且配合演了一场戏。攘外必先安内,这里牛鬼蛇神太多。如若他能整合内部并且抵御来敌,届时我们行事自然方便许多。如果败亡,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一走了之。
至于那令牌,我只是试探而已。本也没有报以什么希望。”
“那个令牌是什么?”九儿好奇地问道。
当日婆婆拿出令牌要求安排拍卖,但是也没有说具体是什么。
“一个很久远的禁忌……”声音缥缈,婆婆眼神里也透着好奇。那个传说实在是太久远了。
收回心思又对乐婉莹说道:“密切关注令牌的事情。如若只是巧合,我们离开时把令牌取回来。”
“嗯!”乐婉莹点头应道。
婆婆摩挲着拐杖,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叫什么名字。”
“李玄星”
“嗯…,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在不暴露的条件下可以施以援手。”
“我明白了。”乐婉莹轻声回答,她才不管什么原因,只知道只要是婆婆的话,她就会绝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