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着你,村上其他人看到了,也要跟着去怎么办?拖拉机就那么大能坐几人?”李文兵说道。
黄传霞道:“哎呀,我们是亲戚,别人怎么能比?”
现在知道亲戚,早干嘛去了。
李文兵最讨厌这种用不上你的时候对你不理不睬,甚至还背后编排。用的上的时候,又和你攀亲戚的人。
“你和我三伯一天也抓不到多少龙虾,这样吧,你们五毛一斤卖给我,不过我只要活的,太小的也不要。”李文兵说道。
“小兵,我们两家可是亲戚,你七毛卖,怎么只给我们五毛?”黄传霞不乐意的说道。
“你们晚上把龙虾送到我这来,一晚上总要死一些吧?去的路上颠簸,要死一些吧?弄不好我还要贴钱呢,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李文兵说道。
贴钱那是不可能的,一块四卖,五毛收,去掉死的他也能赚不少。
至于她后面知道龙虾的价格,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七毛卖的,也被别人骗了。
“你这孩子咋这么大的火气呢?你说的那些我也没想到,五毛就五毛,晚上我就把龙虾送来。”黄传霞怕李文兵变卦,说完就走了。
黄传霞在和李文兵说话的时候,刘凤娥就在一旁阴沉着脸看着。
她不想李文兵帮黄传霞卖龙虾,但是又不好阻止。
不然吵起来,让别人看了笑话。
“你这孩子,答应她干嘛。”刘凤娥抱怨道。
“妈,那你说怎么办?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三伯人还是不错的。”李文兵说道。
李秀平家门口种了两颗沙梨树,他每年都会偷偷送一些过来。
因为怕老婆,表面上也不敢和李文兵家亲近。
刘凤娥知道李文兵说的是对,但是心里依旧不爽,骂道:“都怪你爸,被人一问什么都说了。”
难怪回来没有看到李秀高,肯定是受不了刘凤娥唠叨,出去躲避去了。
刘凤娥有个农村妇女都有的毛病,喜欢念叨。
有什么事,她能念叨个一天,而且说的话还不带重复的。
每次李秀高被念叨的受不了,就出去溜达去了,其实就是跑出去躲避去了。
“妈,你把昨天剩下的诱饵帮我装到这些笼子里,隔一个洞丟几颗就行了。”李文兵说道。
这些长的笼子,他准备一直放在河里。
只需要每天早晚收一次,换下诱饵就行了。
李文兵带着李文好砍树枝去了。
等把这些长笼子弄好,李文兵让刘凤娥在家做诱饵,带着妹妹和李文好钓龙虾去了。
来到河边先把笼子,找一些有水草的地方下上,开始钓龙虾。
钓到中午回家吃饭,吃完饭,李文兵把短笼子装上诱饵,用篮子装好,这样傍晚回来,直接提着去下就可以了。
两点多钟出发,继续钓龙虾。
结束的时候,李文兵和李文好两人下到河里,把长笼子收了上来。
好家伙,一个笼子里面差不多有三四斤龙虾。
甚至还有几条巴掌大的小鲫鱼。
帮笼子清空后,得到龙虾七八十斤的样子,另外还有五条小鲫鱼。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泥鳅。
泥鳅带回去喂鸡,鲫鱼带回去加餐。
回到家里,把龙虾放好,李文兵让李文好去挖蚯蚓,他来到了昨天放黄鳝笼子的池塘,把黄鳝笼子捞了出来。
经过浸泡,笼子的颜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之前的竹子味道已经没有了。
李文兵提着黄鳝笼子回到了家里,李文好已经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李文兵有些惊讶的说道。
李文好得意道:“挖蚯蚓还不简单,只要找对地方,几锹下去,就挖够了。话说你家牛屎堆边上的土里蚯蚓真多。”
“行了,你把蚯蚓摔死,然后绑在这个竹夹上面。”李文兵指挥道。
蚯蚓黏糊糊的,更别说还要摔了,到时候手上那股怪味根本洗不掉,李文兵可不想沾。
李文兵到屋里找了几颗破了的蛇皮袋,用剪刀剪成一块一块的。
弄好以后,把李文好装上蚯蚓的笼子拿过来,封住后面,用皮筋绑上。
全部弄好以后,把黄鳝笼子装在一个蛇皮袋里面。
李文兵和李文好,一个背着蛇皮袋,一个提着装在龙虾笼子的篮子,往村后面的田里走去。
“这玩意真能抓到黄鳝?”李文好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钓黄鳝,晚上拿灯照黄鳝他都听过,这样用笼子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肯定能。”李文兵非常肯定的说道。
来到田边,李文兵说道:“现在这一块下,你下龙虾笼子,我下黄鳝笼子。”
李文兵把蛇皮袋放在地上,卷起裤脚,从袋子里面拿出几个笼子,顺着田埂寻了一个杂草比较多的地方。
用田泥搭了一个架子,然后将黄鳝笼子放上去。
把进口沉到水里,尾巴一头露出水外一些,用手压了压,然而扯了一些草盖在上面,笼子就算下好了。
这样是为了防止黄鳝被闷死。
黄鳝和水蛇有些类似,都是不能一直在水里闷着,不然就会被闷死。
如果整个黄鳝笼子都沉在水里,等收的时候,里面的黄鳝肯定都死了。
下过龙虾笼子的人,应该都遇到过笼子里面进蛇的情况。
但是里面的蛇基本都是死的,碰到没死的,说明这条蛇肯定进去不久。
按照这个方法,李文兵把一个个黄鳝笼子下了出去。
当李文兵还剩下十几个的时候,李文好已经把龙虾笼子下完了。
相比较黄鳝笼子,龙虾笼子下起来就简单多了。
李文兵边下边教李文好怎么下黄鳝笼子。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呢?”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李文兵抬头一看,就看到李文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李文壶是村北边的,和李文兵他们生活在村南边的关系不是很好。
事实上,他们都是姓李,连用的辈分都是一样的,往上一两百年,弄不好都是一家。
具体为什么慢慢的分为村南村北,已经没有人能说的清了。
“我们在下黄鳝笼子。”李文兵说道。
这种事情隐瞒不了,也没必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