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安厦集团的老板早早就来了公司,然后却没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保安室。
关月山显得很疲惫,一夜都没睡,鼻青脸肿的身上都是伤,这肯定是没少遭罪了。
郑恩旭低头看着关月山,问道:“你干什么来的啊?”
关月山斜了着眼睛说道:“呵呵,人都被你们抓住了,你说我还能来干什么的?没钱了,小偷小摸的,想着弄点东西换钱呗,这么大个公司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啊。”
郑恩旭皱眉说道:“我们公司你都能进得来,你找一些有钱的人家不更方面么?”
关月山摇头说道:“不一样的,公司里员工多,东西也多,我要是偷了的话,丢东西的人可能都察觉不到,但谁家里要是丢了东西,那就太容易露馅了。”
关月山和郑恩旭的对话是没毛病的,说的轻描淡写的,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就像真的是来偷东西,然后被人给抓了个现行一样。
“他身上有没有手机,身份证一类的东西?都查过了么?”郑恩旭问道。
保安队长摇头说道:“这个人倒是小心,什么也没有带,身上太干净了。”
“呵呵,没看出来倒是个惯偷啊。”
“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郑恩旭拿出手机,给关月山拍了个照片,然后说道:“继续扣着,等我查一查的再说吧。”
片刻后,郑恩旭从保安室里出来,然后将照片发给了他在市局的一个朋友,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我要的很简单,就是查出这人姓什么,然后什么时候来的岭南,从什么地方来的就行了。”
“嗯,这个简单,人脸识别筛查就行了,你等我消息吧,一天就差不多了。”
“好的,谢谢了啊。”
郑恩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先是里外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被动的地方,也没发现丢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去了套间里面的卧室,看了看被供奉的小鬼,同样也是没啥异样的地方。
“还真是小偷?这是凑巧了?”郑恩旭很狐疑,不过他也就只能等一等了。
等到确定关月山确实是个小偷,到时候把人给送到派出所就行了。
另外一头的王君和少班主也在等,如果今天关月山没有跟他们联系的话,那就意味着,他肯定是暴露了。
一晃,几个小时之后,郑恩旭在市局的朋友给他回了话,而这个消息让他直接就跟一屁股坐在了钉子上一样。
“你让我查的消息我查了,这人叫关月山,确实是个惯偷,曾经犯过几次事,但都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了,他是三天前从浙省飞过来的。”
郑恩旭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问道:“从哪个地方过来的?”
“宁波!”
郑恩旭深吸了口气说了声谢谢后就挂了电话,就光凭这一点他基本上八成就能确定出来了,关月山就是被陈家派过来的。
但昌树公司那边派个惯偷过来,这一点让他也没太琢磨明白,这人是来偷什么的,找自己的什么把柄?
这不应该的啊,自己就是个做生意的人,哪怕就是在税务方面有问题,那也不该来他的办公室啊,你让一个小偷出手,这根本就没有什么结果啊。
除非是还有另外的人跟关月山做配合的,他只不过就是其中的一个环节罢了,重点不是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说,郑恩旭的这个猜错还是很正确的,关月山只是踩点和下手的人,背后指挥的是另有其人。
想到了这一点后,郑恩旭就吩咐人先将关月山给带走,他不能留在公司这边,另外找个安全的地方关着就行了,剩下的就是该想想办法,如何能从他的嘴里知道更多有用的消息。
另外一头,王君和少班主一直等到了晚上,都没有等来关月山的消息,两人的心就沉了,这意味着关月山没有被警方带走,还是留在了安厦公司内。
“咋办,这次的事麻烦了,有点稀碎的感觉了呢……”少班主问道。
王君砸吧下了嘴琢磨着,要说咋办,其实首要的目的还是要将关月山捞出来才行,不能让他有什么损失,其次是算计安厦集团的事,估计得要放一放了,毕竟人家现在可能都有防备了。
本来王君觉得挺容易的一件事,现在却出了纰漏,这在陈敬之那里可就太丢面子了。
“跟他说一声?”少班主说道。
王君说道:“说了多丢面子啊,老板不得觉得,没他的话咱们没办成事,咱是不是啥也不是啊?”
少班主皱眉说道:“关键的是,你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往前没路可走,往后还不不知道往哪走,这就尴尬了。
于此同时,关月山被带到了安厦公司
不只是被拳打脚踢了,这回应该算是被上刑了。
岭南这个地方,背地里是有很多三教九流式的人物的,这些人的手段是很多的,而郑恩旭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生意做的还很大,他自然就认识不少这面的人。
为了从关月山的嘴里逼问出更多的细节,他就找了几个这样的朋友,所以接下来关月山的待遇就可谓挺凄惨的了,说是坐了老虎凳,上了辣椒水也不为过。
“很多年了,我都没有碰到过一个这么嘴硬的人了,你还真是挺有骨气的,咬死了一个字都不往出吐……”
一个四十多岁,骨瘦嶙峋,一脸阴霾的男子冲着关月山说道:“往下,你要是再能挺住的话我就算你厉害,来人,给我个沙包过来,垫在他的裤裆
关月山顿时懵了,强提着精神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嘴硬么?我给你上一点另类的手段,很简单,就是用沙包垫在你的裤裆到外伤,结果就是你会被砸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