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之后,张嫌的箭矢终于魂力耗尽,战斗戛然而止,直到最后,魂力箭矢也没能突破顾良才的“盏琉璃”防御魂技,成功击到顾良才的灵魂之上,不过却也把顾良才的魂力护罩钻出了十二个锥头型的箭矢印痕,那印痕不再如针口大小,而是个个如笔头般粗大,显然还是给顾良才的防御手段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也不是完全无效。tv手机端/
顾良才看着张嫌的箭矢攻击魂力耗尽,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琉璃魂术盏琉璃乃是家族秘术中数一数二的防御魂技,虽然他确实没有用尽全力进行施展,但也大概用了八九成的力道,在这种情况下,张嫌的箭矢还能将他防御击损,就足以见得张嫌的手段到底有多么了厉害了,他不敢再小瞧张嫌,当然也不会把张嫌的能力放大,他有信心在全力以赴的状态下不给张嫌一点机会,但也敬张嫌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你败了!”顾良才确定张嫌没有再施展第二次攻击之后,向张嫌道,说着话的时候,顾良才虽然脸面上并无波澜,但是眸子里却闪着得意的魂光,这是一个胜利者获胜之后的骄傲,即使对方的魂力比自己低了一个等级,但是战胜对手的感觉总会让人愉悦,顾良才此时就处在愉悦兴奋的状态,已经对张嫌这个手下败将没有了太多抹杀的意思。
“厉害,果然还是有差距啊。”张嫌听到顾良才那愉悦的宣布声,没有反驳和否认什么,也没有因为不服再次发起挑战,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这个承认当然不是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足,而是承认在魂技招式强度大致相同的情况下,魂力的高低足以左右战局,魂力的差距也许能通过魂技弥补,但同样有厉害魂技的魂师直接,魂力还是决定性的要素,这种差距不是靠投机取巧能抹平的,需要的还是刻苦和根基。
“既然你承认败了,能保证不把我的身世说出去吗?”看张嫌承认的十分爽快,顾良才倒是对张嫌多了几分好感,觉得张嫌不是耍无赖之人,不过好感只是片刻,顾良才灵魂还没归窍,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向张嫌问道,确认着自己担心的那个事情。
“虽然之前没有给比试加磅,但是这种事情我可以答应,其实我无论说不说出你的身世背景,你最后还是要按照之前的家族计划参与到比武招亲中去吧,不然你就没法和蒲家联姻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守口如瓶,毕竟说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惹得你们两家提前对付我,我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所以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在比武招亲结果出来之前公开你的身世,我其实更想打败你,用这种方式打破你们的联姻,那样才更有面子,对梓潼的蒲家也会更好。”张嫌知道顾良才
在担心什么,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把顾良才的背景提前公开,虽说公开之后会把部分参与者的矛头引向顾良才,但那也会对蒲家不利,张嫌帮蒲梓潼反抗招亲纳婿,却没有害蒲家的意思,就算是蒲梓潼,也不会同意让他把这些事情公开,索性他就先向顾良才保证道,避免顾良才多想。
“嗯,公开我的家族背景,只会让我们陷入两败俱伤的境地,希望你看得明白,既如此,那我也就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这茶你要是喜欢喝,就一个人在这里品吧,我就先走了。”听到张嫌的保证,顾良才觉得张嫌还算是个能识大体、能辨利害之人,点了点头,灵魂归窍,起身就要离开,至于张嫌之后会不会按照保证的去做,他不知道,但也无法阻止,还是打算提前回去和蒲灵公商量,所以事情紧急,他也不便多留,说着话,着急就要出门。
“这茶和这环境都还不错,我再体验一会儿,谢谢你的请客了。”和顾良才截然相反,张嫌虽然也灵魂归窍,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就是想等着顾良才离开,好拓印顾良才刚才战斗所遗留的魂痕,怎么可能马上就走,于是点了点头,继续把茶壶里的热茶往自己的口杯里倒,再次酌了一杯之后,向顾良才回应,并朝刚才已经付过钱的顾良才表示感谢,好像一副穷小子占富家公子便宜的模样,别提有多鸡贼了。
顾良才也是把张嫌当成了爱占便宜和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没有过度在意张嫌留下来的这个行为,自顾自的就推门而出,自己先一步从茶馆离去,当然离去的时候,顾良才还是注意了一下周边,避开了几个有魂力波动感应的方向,而是绕着茶馆的一处侧门,隐匿着魂力悄然离去,并没有被谁特别关注到。
而那些有魂力波动感应的位置,所隐藏的魂师好像都是冲张嫌而来,并没有进入茶馆靠近张嫌的身边,也没有特别注意到跟着张嫌一起到来的顾良才,他们似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张嫌和张嫌所在的那间茶室方向,观察着被魂力禁制隔绝感应的茶室,都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像是在等待着张嫌离开茶馆,不知道要对张嫌做些什么。
顾良才的魂力感知也算精巧,而且琉璃魂术中也有感应类的秘技,他怎么可能没发现那些追击张嫌而来的一群魂师,只是那些人既然是追张嫌而来,就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无论那些人是打算对张嫌出手,还是仅仅只是跟踪,他都没有替张嫌解决麻烦的意思,反而有些期待,若真是有人能提前杀掉张嫌,那么他的背景家世也就不会暴露在外了,这是他的小心思,虽说有点卑鄙,却也合乎他的立场处境。
“先生,您还要再加点热水吗?
”顾良才离开,一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美女服务员倒是顺着敞开的房门走了进来,曼妙的身姿伴随着细碎的猫步,扭着桃圆的屁股,就跟到了茶桌旁边,当他发现张嫌没有离开之意后,皱了下柳眉,随即向张嫌假笑般问道。
这问话听起来是一种咨询式的服务,好像这茶馆的服务态度还算不错,但实际暗含的却是赶人的意思,意思是说“您的商务伙伴都走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这吗?”,这话让懂行的人听到,要么会选择离开,要么会再点上一壶茶,表示自己没有离开的打算,最不济,也是给那服务生一点小费,向其“说明”自己还要暂留一会儿。
可是张嫌哪懂这些,这种高端的茶馆他也是第一次进,只当是人家服务态度好,于是“嗯”了一声,就指挥那旗袍美女给自己的茶壶里添水,然后就把旗袍美女从房间里赶了出去,反锁上门,准备对顾良才的遗魂进行探查,完全没有在意那旗袍美女不悦的态度。
“他那招式是以灵识控制的魂力,我用箭矢应该从其上研磨下来了不少魂力碎屑,估计能用碑魂拓探出点什么,不知道他的琉璃秘术我能不能弄到手,那秘术看起来还真是不错,不愧是隐世魂族所能施展出来的大招。”旗袍女服务员被张嫌赶出去之后,张嫌并没有再动壶里的热茶,而是如饥似渴地趴到了顾良才刚才所坐的位置之上,魂力运转,开启了碑魂拓,对着有顾良才遗魂残留的地方就开始摸索。
不一会儿,张嫌就从那些遗魂之上探查出了不少顾良才的灵识内容,这里面有关顾家的,也有和蒲家相关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内容,是顾良才成长过程中的一些经历,对于顾良才的经历,张嫌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便弃之一边,那些无用的内容根本就没有收录到灵识里面的必要,所以张嫌只是从碎末的遗痕中提取着真正有用的信息,倒也探查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是对顾良才和顾家了解个七七八八,连那琉璃魂术,张嫌也略知一二。
“大哥,怎么样了?”见张嫌停止施展了碑魂拓,冥魂才在张嫌的魂阖之中向张嫌问道,确认着张嫌探查的情况。
“还好,大致了解了一些顾良才和顾家的情况,以及和蒲灵公之间的交易,只是那琉璃魂术,乃是隐世魂族顾家的秘术,在与其相关的灵识上,都有着某种特殊的保护措施加持,根本难以探查,即使用碑魂拓,一但触碰其上,相关的灵识便会自动湮灭,比那九大魂族的秘技保护手段还要强上几分,我只探查出了一点端倪,却无法将其全部刻录,看来碑魂拓也不是万能的,真正厉害的魂师和魂族还是有防备碑魂拓的手段的。”张嫌沉吟了一下,
倒也没有表现出大喜也没有大忧,只是平静地说着,顾家的情况,他是基本清楚了,只是顾家的琉璃魂术,他能探查到的还是太少,所以总的来说收获上可观却并不丰盛,与他期望的还是有些差距。
“有防备啊,那就麻烦了……,那琉璃魂术看起来还是挺厉害的,居然没有弄到手,可惜了……”冥魂知道张嫌没有探查出对方多少招式里秘密,在魂阖中叹了口气,替张嫌惋惜,他清楚,如果张嫌真的搞到了琉璃魂术,之后无论是比武招亲,还是自己在组合魂技的开发上,都会再进一步,而现今,张嫌的这种进步暂时是实现不了了,比武招亲上,有着高级魂祖魂力的顾良才,也将是一个难敌的变数,所以他才觉得有点可惜,可惜张嫌这次碑魂拓拓印并没能取得绝对胜手。
“正常,毕竟是隐世魂族,比九大家族只强不弱的存在,在灵魂境存在了千年,防范各种魂者招式的手段肯定不会太少,这些一开始我就有所预感,并不觉得奇怪,能探查到一些情报也就不错了,不再奢求真把人家一个隐世魂族给翻个底儿掉,我才魂师几年啊,就能把人家一个隐世魂族看光?那也太玄幻了吧,这样就行了,还是小心一点出去,解决掉另外的那些麻烦吧。”张嫌倒是心宽,或者说对自己的认知更理智一点,他可不觉得自己真有‘扒光’一个魂族的能力,就算有碑魂拓在,做到这种事情也是极难的。
人家那些魂族也不是傻子,混迹灵魂境那么多年,不可能不如自己一个两年期魂师小白的认知,既然如此,就不用有什么失落,而且现在他的重点已经不再放在顾良才的遗魂之上了,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外面不知道怎么就跟踪上他的那些魂师,那些魂师能追击到此,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怎么处理,才是他现在所遇到的最大的麻烦,只是躲逃,估计不出这徐城是跑不了了,正面交手,事情估计就大条了,他在考虑着这其中的变数,让自己可以安全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