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进行了一系列的商谈,鬼眸一将自己的想法与当下的形势讲给冯瑶听。冯瑶听罢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表示要先请示过令先生之后方能做定夺,不过在那之前她按照令今一的吩咐邀请他们到摘星楼一叙。
因为相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所以并不急于出门,在那之前鬼眸一还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并且安排灵岚去和冯瑶做一些时间安排上的沟通。送走两位美人之后,鬼惠瑶突然一把扯过鬼眸一的袖子,神秘兮兮的问到:
“阿一?”
“哎?”,鬼眸一下意识的哎了一声:“什么事?”
“你觉不觉得......”,鬼惠瑶显得有些犹豫,仿佛在思考要不要说出口,终于还是满脸狐疑的问到:“你觉不觉得这个叫冯瑶的,有点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
冯瑶的个子很高,高鼻梁大眼睛,标准女性身高但是腿很长,有做空姐的天分。如果非要说像谁的话,鬼眸一被她的装束所吸引,所以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鬼惠瑶给了他提醒:
“她很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你还非常熟悉。”
“非常熟悉?”,鬼眸一更摸不着头脑了。
鬼惠瑶点点头继续说道:
“即使她故作风骚......”
“噗!”
听到这里鬼眸一差点没笑喷出来。鉴于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他几乎没有任何遮掩的问到:“噗!惠瑶惠瑶你听我说,虽然咱的先天素质没人家优秀,可是咱们也不能嫉妒人家呀!”
“哎呀!我不是说那个!正经事!我说正经事!”
鬼眸一终于在鬼惠瑶举起拳头之前收住了笑声,这时候就听她非常认真地说道:
“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吧。可是不管怎么说,虽然她表面上故作热情想要博得你的欢心,可也难以掩盖她内心的沉着与冷静。她的做事风格,包括她的体态和五官,都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岚,越,竹。”
还没吃中午饭鬼惠瑶也早早的辞行,众人相约在下午六点钟集合,在那之前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唯独鬼眸一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看着电脑荧幕上画满了圈圈的中国地图不由得陷入了深思,现在他们就连镇灵石的具体位置都不清楚,倘若是在喜马拉雅高峰那种地方岂不是白忙一场?即使是乘坐战斗机也未必能在一天内到达全中国版图的各个角落吧?或许可以?鬼眸一对军用战斗机的性能并不是十分了解。对于自己并不会跳伞这件事倒是十分了解。
满脑袋想着有的没的,直到了该吃中午饭的时候鬼眸一终于从混沌中苏醒过来,觉得自己应该趁这个时间做些什么事情了。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在确认过对方的位置后他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铁西区而去。铁西属于寂都的老工业区,在铁西区北十三街有一家旧货店,出租车在店门前停了下来。
“一共五十七。”
鬼眸一颇为大方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仍在副驾驶上。
“不用找了。”
说完便打开车门朝店内走去,店门开着,屋子里是各种陈年录影带和碟片磁带这些东西。在密密麻麻的旧货堆里面隐藏着一个古香古色的红木收银台,在收银台后面坐着坐着一位穿着灰色民国大褂的棕长发少年。少年正搓着上世纪颇为流行的红白机,头也没抬的问了句:
“客官要买点啥?古今中外各类大片儿,架子上有的有,没有的您留个联系方式我再想办法给您淘弄。
“原版的金瓶梅有吗?”
鬼眸一故意拿他开涮,对方大概是没听出他的声音,依旧头也不抬的应和到:“要金瓶梅您到网上去买呀,现在网络购物这么发达满大街都是犯不着上我这儿找呀。”
“那我要是找方家祖传的‘阴阳破’不知道您这有没有卖?”
“嘿!”
对方啪的一声把游戏手柄摔到桌面上,猛地抬起头:“哎呦!这位爷好面相啊,我看你印堂发绿活不过今晚,赶快回家准备后事吧!”
说着就要把人往外撵,鬼眸一感到时间紧迫,抓住他的袖子绕到他身后冲着屁股就是一脚。穿灰色大褂的少年被一脚踹了个趔趄,转回身还嬉皮笑脸的看着他。鬼眸一连忙对他摆摆手:
“赶紧去把门关了,有要紧的事找你。”
“得嘞!”
说着屁颠屁颠的去关门。
这人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一位世间罕有的高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人前显圣,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向别人展现自己的实力,赢得喝彩,博得关注。方世文就是其中之一,他于早年间寻获‘阴阳破’一书自幼苦心钻研终得小成。自诩为看破红尘千万载,而隐居在这不起眼的小店里。
方世文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的生活如阿鼻地狱,唯独那阴暗潮湿的阁楼图书室能让他感受到一丝丝温暖。而他也就是在那一批发霉的古籍中找到了一本叫做《阴阳破》的古书,他本姓党,福利院的孩子都姓党,而自从得到这本书以后他便自作主张的给自己改姓为方。
方世文天资聪慧,很快便参悟到古籍中奥妙的天机。而那本阴阳破应该就是当年鬼有为出逃时带走的一部分密宗残卷,里面详细的介绍了寻常人可以通过什么办法达成与灵异的沟通。因为之前的鬼眸一并未真正的接触过怪异,所以在他看来方世文不过是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现在看来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关好店门方世文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大步流星来到鬼眸一面前,神经兮兮的说道:
“嗯,看来你确实是遇到了麻烦。对没错,我早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晚,来的这么急。”
“什么意思?”,鬼眸一不解。
方世文不知从哪个角落抽出两把椅子,关闭外面的铁栅栏门之后就只有收银台上亮着一盏年代感十分久远的绿皮台灯显得鬼气森森的。两人凑近了坐在一起,方世文才回答说: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没想到你真的是他们的一员。”
“他们?”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