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
她抬起眸子看着席敏:“他是我前夫,不过我骗了他,我说我不是他的前妻。”
事情挺复杂的。
但是这么一说,大概还是让席敏捋清楚了。
“前夫?woc。”
席敏满脸震惊,她一把搂住了顾颜欢的肩,不可思议着:“你的前夫是司氏集团的总裁?”
本来以为顾颜欢家里只能够算得上是富裕家庭,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背景。
偏偏现在却发现顾颜欢的前夫是司氏集团的总裁!
能够嫁给司少琛的,又岂是什么小门小户?!
“所以,你才是隐藏的富婆。”
席敏没有纠结前夫的事情,而是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思维的跳脱,让顾颜欢都为之一蒙。
啊?
不是在聊前夫吗?
眼瞧着席敏对自己伸出了手,直接摊开:“富婆姐姐,你看我们两个关系那么好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投资一个亿呀?”
一面说着,一面眨巴着眼。
那眼神里的娇柔造作,可谓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噗。”
顾颜欢直接哽住。
席敏依旧不依不饶着:“富婆姐姐,我求求你了!我相信你肯定是非常非常有钱的,你就包养我吧。”
“包养我真的不亏的,我直接票房给你赚回来,绝对不会让你亏本的。”
顾颜欢觉得有些无奈。
她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刚才不是在聊我前夫的事情吗?”
“聊那个野男人干什么啊?”
“居然都已经成为前夫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别提他,提着都让人觉得晦气。”
席敏嫌弃地皱起眉头。
顾颜欢那么好一妹子,能让她结了婚又离婚的,那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她心里已经下定了念头。
当然,
这么想确实是绝对正确的。
顾颜欢嘴角上扬:“你就不怕我们离婚,是因为我出轨?”
席敏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嘶,出轨?你长成这样确实很多人追,但是。”
她猛然之间停顿了下来,用力拍了一下顾颜欢的肩膀:“我觉着呀,肯定是因为那男的对你不好,所以你才会选择出轨的。”
噗。
顾颜欢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
她朗声笑了起来,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行了行了,看在你说这么多话来恭维我的份上,投资一个亿的事情我答应了。”
顾颜欢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么爽快,直接让席敏都有些蒙圈了。
她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颜欢:“你确定?你就这么一点都不怕?”
顾颜欢淡淡扫了她一眼。
语气异常的平静,不急不缓地开口:“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席敏稍微愣了一下,
紧接着接话:“我刚才叫你富婆呀。”
“你都叫我富婆了,我也答应了,你觉得就区区一个亿我会拿不出来吗?”
顾颜欢的话让席敏几乎是瞳孔大地震。
一个亿的形容词,
是,
区区?!
这是什么神仙的说法!
席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一个亿的投资,那就可以让自己的这个剧组后期质量直接翻倍。
“天哪,原来我的师妹真的是个富婆呀。”
席敏强行做出一副感动到流泪的模样,向顾颜欢捧出心的手势:“我爱你,你别想你的前夫了,嫁给我吧!”
夸张得像是在演话剧。
顾颜欢忍不住憋笑,轻声咳嗽了一下:“得了,别嘴贫了。”
“那行。”
立即恢复的正常。
顾颜欢淡笑:“给你投资是可以,不过还是得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这样你那边也会方便点。”
就算是关系再好,
想要弄合作自然是要按照流程走的。
席敏也是清楚这一点。
“行,我到时候安排人跟你联系。”
她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顾颜欢停顿了一下,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我和我前夫的事情有点复杂,不好和你说,不过,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再想跟他扯上关系了。”
“我懂了。”
席敏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会帮你保守好秘密的。”
顾颜欢欣然点头。
——
司家老宅。
已经快逼近深夜,灯已经熄灭的差不多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却有一辆私人轿车强行闯进了老宅。
季晚晚一参加完聚餐,就直奔司母这里来。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包包,推开车门,也不管脚下踩的是十八厘米的高跟,一路疯跑。
“伯母!”
她高声叫嚷着,直接闯了进去。
这一番闹腾直接把老宅里的保姆吓了一跳。
保姆赶紧走了出来,拦住了季晚晚:“季小姐,夫人现在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明天再说?”
“明天再说,那可就来不及了。”
季晚晚有些不满她把自己拦下。
用力地推开了保姆的手,继续加快了步子,往楼上走。
她的高跟鞋和地面相撞,发出了嘣嘣嘣的声音,几乎是震天响。
保姆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赶紧跟了上去。
“你听我说,季小姐,今天夫人身子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下了,你要是去打扰夫人,夫人肯定会生气的呀。”
完全没有听保姆的话。
季晚晚只是自顾自的往楼上走。
就在她即将到达二楼的时候,司母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
司母揉着酸疼的太阳穴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一件优雅的绸缎睡衣,身材并不完美,但是却又能看出几分徐娘半老。
她低头看着楼梯上的人,一看清是季晚晚的脸之后,眼神里露出了几分厌弃。
她压下了心中的几份怒火,但是话语里还是带着几分不耐烦:“怎么大半夜就跑过来了?”
好不容易才睡下,这下倒好,直接被季晚晚扰了。
季晚晚嘴里微微喘着气。
“伯母,我是有事情急着要问你,所以才过来找你的。”
她完全没有管司母的神色,直接冲上去挽住了司母的手。
又是什么事?
能这么急着大半夜的来找自己?
司母只觉得一阵头疼,但还是耐下了性子。
跟着季晚晚一起走到了楼下,在客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