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顾颜欢心里一连串的疑惑。
她想不清楚。
并且碍于她现在的身份，甚至不能够直接问聂龙泽。
“那也和我没关系。”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有好气：“我并不关心这些，也不知道你提到的那些人名到底是谁。”
她掀起眸子来，看了聂龙泽一眼，眼神冷得异常。
“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不陪你聊了。”随口丢下了这么一句，她赶紧迈开步子，匆匆忙忙要走。
顾颜欢心慌意乱。
如果再继续留下去，恐怕自己当真会被聂龙泽所支配。
可。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成功让顾颜欢停下了步子：“我知道方明月和秦汉现在在哪，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我是有条件的。”
顾颜欢背部一僵。
他知道？
自己查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顾颜欢眼神左右飘忽，极度想要转过身去问到底如何了，可她现在的身份却不允许。
她深吸一口气，万般纠结之下，还是决定离开。
大不了再继续找。
就算是找上三四年，也绝对不和这个恶魔做交易。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做我三个月的女朋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
聂龙泽靠着一旁的墙面，胸有成竹地嘴角向上扬起。
他的自信告诉他，顾颜欢肯定会为了这件事情过来求自己的。
但是他并没有想到。
此时的顾颜欢并不是几年前的顾颜欢，性格心态早已发生了大转变。
顾颜欢正冷笑着勾了勾嘴，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秦泽言？
怎么会是他？
不免疑惑了起来。
“富婆姐姐，我又……又有事情要来找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秦泽言的略微带着几分哀求的声音。
顾颜欢不免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有要干什么？
想到上一次，他非得拉着自己去陪着秦母逛街，顾颜欢就头大。
她心下有几分担忧，还是回应了：“怎么了？”
“我。”
“那个……”
秦泽言扭扭捏捏的，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顾颜欢瞬间就明白了，又是关于秦母的事情。
她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又是什么事？你说吧。”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顾颜欢忽然停顿了下来。
刚刚聂龙泽说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刚好秦泽言送上门了，岂不是可以让他来给自己解围？
顾颜欢嘴角轻轻向上扬起。
秦泽言还没有说什么，她就提前开口了
“宝贝，我现在还有点事，我遇到人骚扰了。”
软糯的声线，如若蜜糖罐子，单单是听一句，都得让人骨头酥软。
那头的秦泽言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他茫然：“啊？”
“聂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根本不可能答应你的条件。”
“再一个，我也并不关心那俩人的下落，您还是自己留着消息和用得到的人做交易吧。”
顾颜欢口若悬河，不歇气地说完了这一长串话。
她那厌弃的神情丝毫不加以掩饰，和聂龙泽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
停顿了一下。
她打开了免提：“宝贝，你让他死心。”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如果秦泽言还不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的话，那就是傻了。
秦泽言果然会意。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
原本略微带着几分俏皮的声线，在此刻却变得磁性而又成熟起来，让顾颜欢略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女朋友有我护着就够了。”
“若是你敢动歪心思，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简短的两句话。
不过，却莫名地带上了霸道总裁的味道来。
顾颜欢有些惊讶。
这样的效果确实是她满意的。
秦泽言继续开口：“老婆，现在回家，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去接你。”
尽职尽责啊。
没想到秦泽言这么上道。
顾颜欢眼里闪过丝丝得意。
自己帮秦泽言，看来还是有点用处的。
果不其然，聂龙泽诧异了。
“你……”
聂龙泽皱起了眉头。
当年，顾颜欢爱着司少琛几乎是寻死觅活。
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对象了？
很快眉头又舒展开了。
顾颜欢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微有些暗淡的屏幕，却还是可以看到秦泽言这三个字的备注。
原来是他。
聂龙泽笑了：“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
他低下了头，仔细打量着顾颜欢的脸：“我可以当你的情夫。”
我去？！
顾颜欢听到这番话，人都傻了。
这聂龙泽未免太不要脸了亿点！
顾颜欢咳嗽了两声：“那个……”
属实是，无语住了。
她没回应聂龙泽。
而是自顾自转身走了。
她匆匆忙忙迈着步子，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直到上了车，发现聂龙泽并没有跟上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
她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冰凉，贴在皮肤上，让她颇为难受。
电话还没有挂断。
“怎么样了？”
秦泽言仔细听着，大概确定顾颜欢已经到了安全地方了，这才开口询问。
顾颜欢拿了张卫生纸擦汗：“我走掉了，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人出来。
看聂龙泽那样子，恐怕是看出来了。
她神色沮丧，只希望聂龙泽不要好事，去告诉司少琛。
秦泽言愣了一下，自然是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富婆姐姐，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现在去接你？”
情绪不对的时候开车，极其容易引起车祸。
他着实是提心吊胆了。
“没事，我就是遇到了一点烦心事，不用来接我，你告诉我地址就可以了。”
顾颜欢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缓解了几分疲倦。
秦泽言还想坚持，可是她又直接拒绝了：“我尽量快点过来，你让阿姨别着急。”
秦母，
倒是挺好相处的。
即护短，又没什么架子。
这是在上流社会所谓贵妇身上很难见到的。
秦泽言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地址告诉她了，然后又不忘补充了一句。
“小心点，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贴心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