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噗嗤一声。
那刀直接扎入了旁边保镖的皮肤里!
一瞬间,他手臂上血流成柱。
那个保镖疼得惨叫了起来,他赶紧捂住了手,狠狠瞪着顾颜欢:“你居然敢!”
话都没有说完,顾颜欢立马又靠了上去。
这一下,她的刀可不是冲着保镖的手臂上去的。
顾颜欢瞅准了时机,趁着保镖还在顾及伤口之际,利用自己身材小巧的便利,手中的刀抵在了保镖的脖子上。
她用的力气不小!
而且这一套餐具,刚好是刀锋最锋利的一个!
刀面直接划破了保镖的脖子,渗出了血来。
这一下,那个保镖吓得抖成了筛子。
如果顾颜欢再用力,他就会一命呜呼了。
顾颜欢冷冷扫了一眼前面的保镖:“赶紧停车,不然他就没命了。”
终究是低估了人性。
顾颜欢压根没想到,那保镖居然会回一句:“死了就死了呗,他要是死了的话,钱还能我一个人得。”
顾颜欢愣住了。
而被压在一旁的保镖也是怒气冲天,瞪大了双眸:“你说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你居然敢背叛我!”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忍耐到了一定的限度。
他并不敢随便折腾起来,因为那把刀,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前面的保镖依旧笑笑:“兄弟,又怎么样?兄弟哪有钱重要?”
“你!老子真的信错人了!你就是一个白眼狼!可我当你好心好意把你提拔起来,给黑虎大哥当手下!”
被压着的保镖气得满脸通红,骂人之际口吐唾沫,脖子却不感随便动弹。
顾颜欢咬住了后槽牙,陷入窘迫。
保镖不肯停车,也不接受威胁。
那她应该怎么办?
就在顾颜欢愣神之际,忽地,她感受自己手臂上传来蜜蜂一般的蛰痛。
转头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前面的保镖居然将一个针管扎在了她的手上。
顾颜欢瞪大了眸子,想要把针管拔下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保镖连方向盘都不管,直接摁了下去,针管里的液体输入了顾颜欢的身体里。
冰冷的感觉,从手臂蔓延到全身。
见效很快。
不到三秒钟,顾颜欢就感觉一阵头昏眼花。
她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扑腾一下倒了下去。
纵然是如此,顾颜欢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混混沌沌的,勉强去看了眼睛。
“静雅小姐给的药就是好用,一下子就解决了。”前面的保镖把针管扔到了一边,又将方向盘握住,把即将偏航的车救了回来。
而后头那个保镖,依旧是惊魂未定:“你他吗!”
他的话还没有骂出口,就被前头的保镖怼了回去:“真没用,被一个女的控制住了。”
他被怼得满脸通红,一时间没了话语反驳。
“我刚才都是演戏,刚好有机会对顾颜欢下手。”保镖解释了一句,又用力踩下了油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咱们得赶紧赶过去交人。”
车子在偏僻的路上疾驰,这一片连监控都没有。
另一边。
尧尧在车上。
她原本还拿着小熊玩得挺开心的,甩着两条萝卜粗细的小腿,嘴角的梨涡往下陷:“叔叔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妈咪呀?”
这两个保镖来的时候,就告诉了尧尧,只要跟他们走就能够见到妈咪。
可是这车子都已经开了二十多分钟了,也没有见到顾颜欢的身影,尧尧不由得心急了起来。
那两保镖却不把她当回事儿。
他们扫了尧尧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个小丫头怎么处理?”
“这……”
其中一位光头的摸了摸下巴:“清雅小姐也没说要怎么处置啊。”
另一个也是皱眉:“也是,咱们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问什么问呐?”
那光头狠狠打了那人脑袋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怨念:“咱们给的报酬那么少,还没那个绑架女的的一半多,问什么问啊?”
他一面说着,一面大张着嘴。
唾沫从口里喷出来,撒了前面的椅子一片。
另一个点点头,有些怯生生的。
光头翘着二郎腿,转头去扫了尧尧一眼:“反正我们都把车开到这种乡村僻壤了,干脆直接把这个小孩儿扔下去吧,省事。”
一下,他们敲定了下来。
那光头直接把车门打开,猛地一下把尧尧推了下去。
车速不算特别快,可是尧尧只是个小孩子。
她猝不及防被扔了下去,连呼喊声都没有叫出来,整个小身躯就砸在了地上。
尧尧稚嫩的皮肤和地面摩挲,瞬间鲜血淋漓。
她手里依旧紧紧捏着小熊,停下来的时候,疼得泪流满面:“妈咪,妈咪,尧尧疼……”
她躺在地上不敢动弹,小嘴唇不断哆嗦着。
她手里拿着的这个小熊,那两个人给她的,说是妈咪给他买的……
尧尧的泪水啪嗒啪嗒往地上掉,看着四周荒无人烟,越发害怕了起来。
他们不是说送自己去跟妈咪见面吗?
怎么把她丢在这里就走了?
尧尧强忍着疼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她的腿都在痉挛着,每动一下,都是极大的痛苦。
这里是荒郊野岭,是江城市的郊外,甚至旁边连农舍都没有,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尧尧坐在地上哭,嗓子几乎都哭哑了,都没有等到一辆车,更别提是人了。
天色渐黑,尧尧孤零零的在原地,被一阵阵冷风吹着。
她打着哆嗦,连眼泪都哭干了:“妈咪,你在哪儿……”
小女孩微弱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尧尧的眼皮子都要打架,即将要累的合上去。
忽地,
前方传来了一道远光灯。
一辆流线型极为帅气的卡宴,飞驰而来。
它速度极快,像是为了故意飙车,而来到这一段路。
尧尧心里一喜,她知道,有了人自己才有机会求救。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她才勉强站了起来,挥舞着还在流血的手臂:“救救尧尧!”
她不知道的,
是这个车上坐着的人。
那男人带着墨镜,面色冷得异常,显然是心情极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