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带着游击队战士们,与龟田大队激烈交战六个时辰,敌我双方均伤亡惨重,直到日军山岛联队赶到增援,才打开僵持不下的局势。
日军集合所有炮火支援,向我军阵地发起了凶猛的进攻,张小虎带着游击队苦苦坚守在阵地上,没有向后退半步,战斗已经接近白恶化。
山林里炮火连天子弹横飞,滚滚黑烟笼罩着整片上空,轰隆隆炮声如惊天雷鸣震耳欲聋,地面掀起烧焦泥土雪块飞沙走石,从半空中不停散落下来掉在身上,山上道观都被鬼子炮火轰平,到处都是半米来深炸弹土坑。
山上阵地长长战壕土堆内,倒着七横八竖牺牲战士的尸骸。站在战壕土坑里的一名名战士,被炮火轰得来回摇晃身影,头顶着上空接连落下来的炮弹,双手牢牢架着枪杆子,枪口朝向山坡下进攻上来小鬼子人群队友,左右来回连续开枪射击,身体上衣服被炮弹炸得破破烂烂,露出来一片一片模糊烧焦血肉,脑袋上鲜血顺着乔黑脸庞直往下流,两面噼里啪啦扫射的弹子横飞直撞,子弹头击中在一颗颗老树上,穿进土层里砰砰当当直响,身前战壕土堆上崩起来泥土,眼前视线冒烟咕咚。
“哒哒哒…”一波又一波小鬼子进攻的队伍,朝向山上阵地开枪发疯冲了上来,迎面飞射弹子穿透过体内直发砰砰闷响声,一个跟着一个小鬼子前张后仰摇晃身影,搭着脑袋扑通扑通栽倒在地上。
山坡下树林里,并排数十门迫击炮,和步兵炮装上弹子砰砰接连喷射出去,弧线划过半空掉落在山上炸开火焰气流热浪,晃得正片上空一闪一闪爆射火焰,鬼子向走军阵地上一顿狂轰乱炸,轰得整座山地面都轻微震抖起。
日军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连续向游击队阵地上,发起高十几次猛烈的进攻,山上山下横尸遍野惨不忍睹,流淌出来血流染红整片地面。
“哒哒哒…”
张小虎双手架着机枪杆子,枪口左右来回转动,朝山坡下进攻小鬼子人群直突突乱扫射,连串弹子壳掉落在脚下,一颗颗横飞直撞弹子,砰砰穿透过小鬼子身体崩出来血流,一个跟着一个摇晃身影栽倒下去。
“狗日小鬼子,来啊!老子送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下地狱…”就在张小虎扯着大嗓门怒吼时,四五米外从半空中掉落下一枚炮弹,扎在土堆上瞬间炸开花火焰四射,耳边轰隆隆砰一声巨响,战壕泥土推都崩出来个口子,张小虎身影跟随炮弹炸出来气流,侧着身子轰出去几米远,接着重重摔落在地上,被散落下泥土掩盖一层。
“张队长…”
张小虎身体被泥土掩埋,脑袋里被炮弹炸得嗡嗡直作响,耳朵里都出现幻听,不停回响起同志们叫喊声,嘴里含着泥土渣喘出几口粗气,呲牙咧嘴费劲巴力强喊出来一声。
“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给顶住小鬼子进攻,绝不能让一根鬼子毛,从咱们阵地飞过去,斗听到了没有?”游击队战士们耳边一听到,张小虎大嗓门声,从泥土层下喊了出来,一个个顿时长长送出一口气,紧接着手架着枪杆子再次投入战斗中,一把把枪口朝向山坡下冲上来的小鬼子,噼里啪啦连续开枪射击。
张小虎趴在冰冷地面上,缓了几分钟过后,咬牙从泥土层里爬了起来,眼前模糊不清视线都出现重影,轰隆隆炸雷声依然直砰砰回响在耳边,嘴里吐出了几口黑泥,喘着频繁呼呼粗气声,摇摇晃晃身影来到重机枪前,双手直接架着重机枪左右来回扫射直突突,两侧衣服袖子都被炮弹轰裂开,露出来一块一块模糊血肉,顺着胳膊肘子直往下流血。
“哒哒哒…”
“李面瓜,快给我子弹。”
“是…”
张小虎迅速换上机枪弹夹,随着目光瞧了一眼左右两侧,却没有发现刘丽身影。
“刘指导员呢?你们有没有看见她?”
“队长,刚才小鬼子炮弹一顿乱轰乱炸,都快把整座山头给炸平了,俺们弟兄只顾着打鬼子了,那还能注意到刘指导员。”
张小虎紧绷着乔黑长挂脸,顿时神色有些焦急慌张喊道:“李面瓜,你小子快过来架着机枪,继续打冲上来的鬼子,我去找找刘指导员。”
张小虎焦急声喊完话后,一边猫着腰在阵地上寻找,另一边是直念叨道:“女娃蛋子不会被鬼子炮弹炸成渣了吧!我怎么向组织上交代…”
张小虎呲牙咧嘴正唠叨时,突然瞧到道观废墟中,有一只黑手不停在动,紧接着慌了慌张连忙跑了过去,双手撸起袖子挥舞起来,从土堆里将刘丽刨出来,灰尘土小蛋脸被炮弹轰得乔黑,牙齿很咬着嘴唇,手捂在大腿肚子上,还直往外冒血泡。
张小虎惊慌从身上撕扯下来一块布,一边缠绕在刘丽腿上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咧嘴呲牙没好气唠叨道:“女娃家家不缝衣服做鞋,上战场来受什么罪,幸好是弹片扎在腿上划破个小口,要是扎进脑门里就完蛋了。”
刘丽瞪眼珠子强忍着疼痛,瞧着张小虎黑乎乎长挂脸,气得小身体直突突心里嘀咕道:“人家受伤他去却在一旁,碎嘴没好气念叨起来,真是山野村夫大男子主义。”
刘丽还没等张嘴说话,小鬼子炮弹一颗接一颗,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顿时山顶上炸开了锅,火光接连爆射开来,轰隆隆炸雷声砰砰直响,守在机枪游击队战士,被突然射来炮子崩飞几米高,又重重摔落下来牺牲,山下鬼子人群队伍,趁着炮火压制攻了上来。
“砰砰…”
“哒哒哒…”
张小虎肩膀上扛起刘丽,东摇西晃身影,从炮火中冲了过来,直接放下刘丽小身体,接着迅速挥起双手端起一把轻机枪,朝向山坡下冲上来的鬼子人群,一顿突突乱扫射过去,一连串子弹壳掉落下碰撞声,被土堆上轻机枪扫射声掩盖过去。
“哒哒哒……”刚才冲上来的一泼小鬼子队伍,就被飞射过来弹子纷纷击中倒地,一颗颗掉落下来炮弹,轰得整个山顶都在抖,张小虎眼看着身旁,一个个同志倒在小鬼子炮火中,呲牙咧嘴扯着大嗓门怒吼道:“弟兄们,给我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