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是这里。”
后座传来的声音让男人踩了刹车,看着外面一片黑暗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开始担心起来了。
“你先下去。”
“什么?”
淡色的眸直接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后座的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让人害怕的威胁。
淡淡的声音完全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后座的人就是觉得自家老大有些不正常。
是错觉吗?
他现在还是不清楚的。
车门打开的声音没有影响到男人。淡色的眸始终隐含着让人看不清楚的深意。
言少寒一人坐在驾驶座上,矜贵绝伦的五官立体飞扬,有种混血儿的帅气逼人。
但他一睁开眼,就可以看见男人那双让人怎么都捉摸不透的眼睛,便可以知道,
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思考些什么,他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习惯性的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清脆的声音像是打在人的心上。
良久,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疯了吗?”
如此,便没了下文。
看着外面的夜色,男人那双淡色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出其他的情绪。
白色的衬衫衬得男人整个人的气质越发高贵绅士起来,但与这样的场面也是格格不入的帅气。
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的血腥味,男人的眸子几乎看不见的眯了眯。
步子优雅的轻迈,像是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里般自在。
破旧的厂房门是开着的,让他可以清楚的看清里面的状况。
随着脚步的走近,所有的都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得不说,他是被惊了一下。
自己的人站在背着光的地方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背影,而他的面前,躺着接近三十多个人的身体,每个人的伤口都是在脖子上方约三公分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致命伤,但却很熟练。让人怀疑的熟练。
看见自家老大来了,八卦牌跟了上来,刚准备说话,就被一个手势给拦了下来。
看见自家老大的眸子扫视周围似乎是在找什么。
“老大,我都看过的了,没人。”
言少寒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看着他们脖子上的伤口。
眼前闪过了一些画面,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手法。
才道:
“把白衣叫来。”
“是。”
下命令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引起不满,这样一个才惊艳艳的人,天生就是来指挥人的。
这是,一阵电话声响了起来,看见手机上面的备注,言少寒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老大,我们已经完成了。”
离岸风的声音穿出话筒,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嗯!很好。”
削薄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的眉梢往上挑了挑,看起来格外的晃眼,又道,“言凉析在吗?”
电话里面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几秒,才道:
“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他才洗完澡看起来应该一直没出去过。现在已经睡觉了。”
不是意想之中的答案,男人的眸一下子又变得清淡起来,挂了电话。
他淡色的眸深不可测,削薄的唇瓣轻启,惜字如金。
“真聪阴,可是……”
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件事儿。
……
岁月原本不会相欺,是我们支付了太多的美好,又不愿平和对待,所以才有了诸多的不如意。人其实不必和时光争夺,因为有一天,时光依旧锋利如初,而我们已经清淡如水,从容如风。
卸下半生行囊,把人世风尘关在门外,简约活着,温暖依存。从今后,你是锦瑟,我为流年。
——白落梅《你是锦瑟,我为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