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山跟着莫啖,走向后院莫樊的书房,俩人站在门口,莫啖抬手敲了敲门,说道:“父亲,我们到了!”
“都进来吧!”莫樊在里面回应道。
莫啖伸手推门而入,炎山后面跟着,书房不大,是由竹子搭建,非常别致,书桌正对房门,莫樊正坐在书桌的后面,背后墙上挂着一个八卦,两边书架至顶,书架上书本放满,粗略一看似乎无法再放入新的书本。
两人进门以后,莫樊抬手一挥,房门立马关上,书桌前放着两张椅子,莫樊伸手成掌指了一下椅子,意思是叫两人坐在椅子上,两人心领神会,坐到了椅子上。
书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书,具体有几本也不知道,炎山看到最上面的书上写着书名《法术与天赋的区别》,书本看上去非常老旧,书皮也逐渐脱落,现在是用羊皮重新缝起来的。
见两人坐了下来,莫樊对着炎山开门见山地说起:“早上出门时候,啖儿跟我说,青长老要公布你的身世,那么按照现在情况,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吧?”
炎山看了一眼莫啖,莫啖点点头,表示可以说出来。炎山用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思考了一会,说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莫啖说我是凤,不过我是一概不知!”
“你是凤?”莫樊惊讶的问道,他转头看了一眼莫啖,说道:“你说的?”
炎山见此,惊讶地问道:“莫伯伯,你不知道?”
莫啖看着他们俩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父亲,关于炎山的身份我是猜的,不过很大程度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继续说!”莫樊看了一样莫啖,眼中充满着一种自豪感。
莫啖看到父亲那种充满自豪感的眼神,精神一振,他问道:“父亲,你有没有去过青爷爷跟炎山的家里过?或者是你看到过青爷爷使用过自己法术吗?”莫樊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莫啖看到父亲摇头,则继续说道:“我跟着炎山,上山以后,炎山把胸口的传送钥匙取了出来,同时念出空间传送法术咒语,出现一间小木屋,小木屋外挂着梧桐二字!”
“梧桐?梧桐无叶,凤栖梧桐的那个梧桐二字吗?”莫樊急切地问道。
炎山这时候摸了摸胸口的挂坠,喃喃道:“原来这个是传送钥匙啊,怪不得青爷爷说一定要我每天带着。”
莫啖也不回答莫樊的问题,继续诉说着:“当我们进入山洞以后,发现梧桐树不见了,不过发现了青爷爷留下的空间信息,里面是一段影像,内容是说有危险,叫我们快去丹穴山!”
说到这里,莫樊看着莫啖,问道:“你看到梧桐树了。”
莫啖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炎山,开口道:“山子说洞里有一棵树,叫梧桐树,刚才进去没看到树没有了,山子差点要失去理智了!”
“山子,梧桐树长什么样子?在它身边什么感觉?”莫樊一脸平静地看着炎山,问道。
“我前天还问青爷爷,为什么这棵树没有叶子,他说这棵树叫梧桐树,梧桐无叶,还说以后会知道的。”炎山说道
“我是住在梧桐树上的,住在上面梧桐树非常舒服,会散发出一种热量,这种热量温暖着内心,沁人心脾。”炎山补充说道
莫樊听着信息,往后靠在椅子上,闭眼思考了一会,莫啖,炎山看到莫樊闭目思考,也不打扰,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过了一会,莫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他看向莫啖,开口道:“啖儿,你五年前就好奇山子的身份,你猜山子的身份是凤,我认为不会有错。”
他又转头看向炎山,说道:“山子,青长老留下的空间信息非常重要,也就是说你必须去丹穴山,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问题。第一,丹穴山在哪?第二,丹穴山怎么去?”
莫啖听到丹穴山,他好像想到什么东西,抬头看了一眼莫樊,问道:“父亲,关于丹穴山,我记得哪本书上有记载,你记得吗?”
莫樊会心一笑,把书桌上从上往下第三本给拿出来,随手丢给了莫啖,说道:“诺,这本!”莫啖看了下封面,封面已经老破不堪,上面写着《四灵物语》二字。
莫啖拿起书本正准备翻阅此书去寻找答案,莫樊把手放在书上,拍了拍,意思是先不要翻阅。
他说道:“书你先不要翻,以后可以慢慢看,丹穴山的事情我口述给你们听,当然内容我也是从这本书上看来的。”莫啖听到父亲这么说,把书放在前面的书桌上。
莫樊看了一眼炎山,开口说着:“丹穴山是凤的发源地,传说中凤到了五百岁后就会逐渐衰老,会在丹穴山进行凤凰涅槃的仪式,从而进行重生,重生以后,凤又会拥有新的生命,也就是说丹穴山是凤进行凤凰涅槃的地方。”
“那怎么去丹穴山?”炎山认真听完关于丹穴山的讲解,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去丹穴山,因为这是青影宁交给他的任务,也是他了解身世的一个关键,不由自主地插嘴进行询问。
“别急!我会慢慢讲的。”莫樊安慰了下炎山,希望他不要太急躁。
莫樊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位于青帝王国内,最近城是六十里外的嫫城,需要翻过这座山才能到。山子,嫫城你去过的,来回花了一天时间,对吧。”
炎山点了点头,上次去嫫城之旅让他深刻难忘。
“丹穴山,则位于南方炎帝王国的南面,从嫫城到炎帝王国的都城神农城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神农城至丹穴山需要多少时间就无法估计了,这还是理论上面的时间,如果遇到天气等问题,路上耽搁的时间就不可预估了。”莫樊说到这里,不再继续往下说,看了一眼炎山。
炎山听到这串数据,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他还是想坚持一下,继续问道:“莫伯伯,那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去?交通工具或者是什么?”
一旁的莫樊被这么一问,恍然大悟,指着手指对着对莫啖说了一句:“龙鳞,凤羽!”
提起这两个物件,莫啖一拍脑袋,恍然对应:“对对对对对!我把这两个东西忘记了,但是哪里有呢?”
听到凤羽,炎山不由纳闷说:“你们不是说我是凤嘛,我应该有吧!”炎山往身上摸了摸,想要扯下来点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
莫啖被炎山的动作给逗笑了,他用手阻止炎山扯着自己的搞笑行为,笑着说道:“凤羽只有成年凤才有的!”
莫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俩的行为,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仓库有!”
听到这个消息,炎山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把书桌给掀掉了,一会,他又冷静了下来,坐了下去,好奇地问道:“龙鳞、凤羽有什么用啊?”
莫樊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炎山,认为他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莫啖则是习以为常,向炎山解释道:“龙鳞、凤羽分别是龙与凤身上的神物,龙鳞可以让佩戴者避水且能在水中快速游行,凤羽可以让佩戴者腋下生风,在空中快速飞行。”
听如此神奇,炎山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期盼了,突然炎山自言自语道:“这个凤羽是不是特别贵啊?”莫樊还想说些什么,见炎山如此,也就不再多言。
莫啖已经习惯了炎山的这种言行,他对莫樊说道:“父亲,既然有凤羽,那就可以快速去丹穴山了,不知何时出发较好?”
莫樊见莫啖问这个问题,他知道他想要自己帮忙算一卦,他也不推脱,直接拿起书桌右边的龟壳还有铜钱,开始算卦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卦象显示,明日午时,最好的时辰!”莫樊看着卦象说道。
莫啖见此,拉了拉炎山,站了起来,炎山见莫啖站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莫啖向莫樊作揖,炎山也跟做,完成以后,莫啖说道:“父亲,那我们去洗漱去了,明天午时准时出发。”
莫樊点了点头,莫啖拉着炎山走出书房走出书房以后,莫啖对炎山说道:“你去后院洗漱吧,然后来我房间,今晚将就下!我现在去找我母亲找一些棉絮打地铺用。”说完,也不等炎山多说,就离开了。
炎山看到莫啖离开,也不多说,耸了耸肩,走向澡堂,开始洗漱,如果这时候莫啖在他身边,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此刻的莫啖眼神跟平时完全不同,眼神清澈如水,眼光坚毅如钢,跟平时嘻嘻哈哈的形象截然不同。
炎山用瓢子往头上浇水,那种感觉让他非常的舒爽,舒爽的刺激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夸张了,仿佛自己从一个世界变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放下瓢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就是力量比别人大一点,想到这里,他还是无法明白其中原理,他把头发往后面一撩,自言自语道:“不想了!总会有结果的。”
他擦干身子,穿上外面放着的干衣服,索性在院子里逛了起来,院子不大,前院子有厨房,前堂,东厢房住着莫啖的父亲母亲,西厢房住着莫啖,林管家住在前院大门边的边屋内,后院则是莫樊的书房以及澡堂。
一盏茶的时间,炎山已经绕院子走了两圈了,林管家还在前院忙碌,也碰到了在给花浇水的司晴,逛着逛着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睛也有点酸涩,走到了西厢房莫啖的房间。
他推门进入,地上已经打好地铺了,房间里没人,他看了看地上的地铺,嘿嘿一笑,径直走到莫啖的床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呼噜声响起。
“胡闹!我不允许!”在莫樊的书房内,莫樊气急败坏的把书桌上的几本书扔在地上,莫啖则站在莫樊前面,也不说话。
“吱嘎”开门了,司晴走了进来,转身顺手把门关上,她看着莫樊说道:“樊哥,别说这么大声,说话轻点,山子刚睡着,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位大老爷如此生气啊?”
“问你儿子!”莫樊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说道。
司晴看到莫樊生气的样子,她笑了笑,拉着莫啖的手,走到书桌前的两张椅子前,她用力一按,莫啖也顺势坐下,她也坐到边上的椅子上,她右手拉住莫啖的左手,左手往上拍了两下,笑着说道:“啖儿,你跟娘说说看,你什么想法?”
莫啖看到司晴的动作,内心一阵发酸,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母亲,我想跟炎山一起离开!”当他说完这话时候,眼睛看着司晴,眼神坚定,他都要坚持下去。
司晴看到莫啖这么看着自己,从儿子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坚决,她微微一笑,露出两边酒窝,起身拍了拍莫啖的肩膀,朝莫樊说道:“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了!作为父母,我们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支持他们,你说呢?相公!”
莫樊听到这话,有点发愣,他疑惑的反问道:“你,你舍得让他离开了?他出生时候我说要搬到这个地方来,你死活不同意,跟我闹了很久才搬过来,现在儿子要离开你去闯荡这个世界,你舍得了?”
“那时候我不想来,因为我舍不得嫫城的生活条件。不过这几年嫫城传来明争暗斗的消息,却让我十分珍惜这十几年平静的生活。”说到这里,司晴看了一眼莫啖,继续说道:“啖儿也长大了,我们以后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需要他自己成长站稳脚跟!”
莫樊看了一眼莫啖,又看了一眼司晴,叹了一声,他猛地站了起来,绕过书桌站到莫啖面前,说道:“罢了,罢了,儿子长大,我也护不了你一辈子!啖儿,父亲无能,无法给到你应得的,今后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他拍了拍莫啖的肩,看了一眼司晴,慢慢往外走去,离开了书房。
看到父亲的离去,莫啖猛的站了起来,看到父亲默默离去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转,努力眨了几下眼睛,确保眼泪不掉下来。他露出微笑转头看了下司晴,说道:“母亲,谢谢你的支持,天也不早了,早点去歇息吧!”
司晴看了一眼莫啖,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嘱咐道:“的确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啖儿,你走之后把书房的门关上。”
“好的,母亲。”莫啖答应道,作揖向司晴道别。
莫樊,司晴离开后,莫啖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当他准备起身离开书房时候,不小心看了下两边的书架,突然出现一种想法,嘿嘿一笑。
莫啖推开自己的房门,摸着黑往自己的床上蹑手蹑脚的走去,生怕把炎山吵醒,当他摸到床边时候,准备上床时候,他摸到一个东西,他脑袋往前看了看,又使劲摸了摸,终于发现是炎山睡在床上,他使劲拍了下炎山的脑袋,炎山睡眼朦胧的抬了抬头,问道:“臭蛋,怎么了?”
“不要睡我床上!”莫啖小声地朝炎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