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
“我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平日里所学的规矩、礼义廉耻去了何处,还不退下!”
开国县公直接堵住了沈沐青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瞧那做派,姿态真的是拿捏的十成十的,倒是不知,他是拿的开国县公的做派,还是拿捏着外祖父的做派!
无论是哪一做派,都让人觉得恶心。
开国县公,从二品的爵位,与老祖宗的镇国夫人相比,根本拿不出手,外祖父?他到底哪里来的脸,宠妾灭妻没有半点家主该有的模样,更何况,这里是沈府,可不是开国县公府!
沈九九向来不吃这一套。
得罪干净了最好,管他外头的人说些什么,反正她有靠山,她怕谁?!
不等沈九九反击,开国县公又开始拿捏着一副倚老卖老的做派来,手指着沈九九,“你……既得了郡主的称号,为何不为你的五妹妹也求一个,还有你们的母亲,辛辛苦苦的将你们将养大,你们为她求一个诰命又怎样?”
“这些暂且不提了,你们竟恩将仇报,搜刮你们母亲的嫁妆,还蛊惑府中的人将你们的母亲给软禁了起来……你们的生母就是这般教你们的?”
“还有你们的表姨母,不辞辛苦的从溪宁老家赶了过来,是过来为你们解除困苦的,可你们呢,设计陷害他们,如今被关在了大理寺的监牢里,若不想被人戳穿了脊梁骨,你们便想法子将他们从大理寺的监牢里弄出来!”
“哪怕赔上四丫头你郡主的称号!”
开国县公这一番言论真的是说的激情澎湃,唾沫星子都飞了十丈远了,真的是难为他了,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这样的精力,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连一口气都不带喘一喘的。
再看对面坐着的将军夫人与沈思柔,虽说表面一副委屈的模样,但那想要掩饰却无法掩饰的勾着的嘴角,此时怕是早已乐开了花。
她们是抓着机会,觉着他们兄妹不敢对开国县公‘动粗’是吗?
沈九九心底冷笑了声。
戳脊梁骨?!被外头的人议论纷纷?陷自己于不义?
真是笑话。
她倒是要看看,到最后,被戳脊梁骨的会是谁,被议论纷纷的会是谁,被世人所唾弃的会是谁!!
“咯咯……”沈九九绣帕捂嘴笑出了声,一双明亮透彻的双眼闪着精光,“开国县公今日可是吃酒了?怎得竟说些醉话呢……”
她连外祖父都没有唤。
毕竟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你……”
不等开国县公开口,沈九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满面笑意,“方才开国县公可是说,要将我逐出沈氏宗谱?这倒是怪了,我仿佛记着,开国县公姓阮,不知何时改姓沈了?竟插手起沈氏宗谱来了……”
“还有噢,夫人之所以软禁是因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吧,只是这些事一直都被压着,若是真想要撕破脸面,咱也不怕,说出去让外头的人瞧瞧,堂堂骠骑大将军的夫人,竟用起了先夫人的陪嫁,就连沈府的中馈也动了不少……也不知,外头的人会说我们子女不孝呢,还是说夫人德行败坏呢?”
说到这里,沈九九杏眼内噙满了冰霜,面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开国县公一进门便开始训斥,我倒是想问问,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们三兄妹!你宠妾灭妻逼走了原配,上梁不正下梁歪,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哪里来的资本?”
“唤你一声外祖父是我们兄妹知礼义廉耻,你却以此来随意拿捏我们,若我记的不错,自外祖母与你和离后,母亲便被你逐出阮氏宗谱,母亲与阮府再无瓜葛,如此以来,你也不再是我们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