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王与沈府五姑娘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本以为过两日就会好些,可谁知,并不见好,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沈思柔连沈府都不敢出,加之沈将军还赋闲在府中,外头的事根本是无能为力,珉王更是一封书信写来,满满的都是斥责之意。
沈将军一夜愁的发都要白了。
而沈九九却过的无比的舒畅,躺在映月阁里看着话本子,只比往日怪的是,她去老祖宗的逸安阁去的勤了些,每日陪着老祖宗说说话,解解乏,到了时辰就走了。
瞧着倒也并无不是之处。
倒是太后的永安宫里较之往常的平静,这几日要闹腾的些。
谢定安不愿回边关。
他就赖在太后的永安宫里,非得让太后给她一个说法,往年里,都是过了新年才回边关的,他走是姑母十分的不舍,怎得今年倒是直接黏着他走了?
谢定安翘着腿满是不愿,“姑母,侄儿好不易的回了京都,玩都没玩够了~~吃酒都还没吃畅快呢,怎得就要撵侄儿走了……”
“莫不是谢老头又给您写了书信来?”
太后晲了他一眼,“你啊,整日里不着调的,让你回便回,哪里那么多话。”
谢定安:“古人言,死也要给个死法,姑母,您让侄儿回边关总是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吧,更遑论,侄儿还未寻得沈四姑娘的同意……”
‘嘭’不等他话说完,太后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盏盖丢了过去,“胡闹!哀家不是与你说了,莫要打沈四姑娘的主意,你怎得不听?”
“京都贵女多的是,除却沈四姑娘,别的你瞧上的,哀家给你做主。”
谢定安梗着脖颈,眼神坚定,“侄儿非她不娶!”
随即,带着几分气性,朝着太后行了礼退出了永安宫,一边走一边提着青石板路上的石子,颇有几分颓败与疑惑。
为何姑母会突然这般?沈四姑娘为何不可?
偏生,他天生长傲骨,不让他碰的他反倒是兴趣浓郁,更何况沈四姑娘与京都内的其他贵女有所不同,不会娇滴滴的,亦不会欲语含羞,大大方方的丝毫不扭捏。
他就欢喜这样的女子。
随手扯了一跟枯草叼在嘴中,没注意到前头迎面走来的人,径直的走过去,好在身后跟着的内侍提醒了他,谢定安才瞧见离他仅有一步之远的摄政王。
“谢世子。”容时先开了口,看向谢定安的眼神夹杂着几分隐藏不住的冰寒。
谢定安:“摄政王,好久不见。”
“谢世子,不知何时动身回边关?”
“边关倭寇横行,谢世子回了京都,边关处便少了一员猛将,谢世子还是早日回边关,解朝廷之困惑。”
谢定安拧着眉,酷似桃花的桃花眼中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多谢摄政王提醒,待处理了我的终身大事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
也不知晓是不是他的错觉,谢定安在说‘终身大事’时,感觉到摄政王周身散发的浓烈的肃杀之气。
且都是冲着他来的。
再眨眼,摄政王依旧是那翩翩君子的一面,冲着他微微颔首,离开了。
谢定安摸了摸额头,有几分茫然。
往日里,他与摄政王不过是点头之交,今日他却主动的攀谈,还问及他何时回边关,言语中还夹着几分催促,仿若很希望他立即动身。
怪!
着实有些怪!
只摄政王本就高深莫测,心思颇多,谢老头曾多次叮嘱过他,回了京都后莫要与摄政王起冲突,能忍则忍,谢定安便没多想,只觉着摄政王不过是例行问问罢了。
可谁知,他回到谢府时所听到的消息让他猛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