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权在握,权倾朝野,女儿成了摄政王妃,岂不是……”
“住口!”
将军夫人沉了沉面色,语气颇冷,一夕间又恢复了慈爱的模样,伸手拉过女儿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思柔,你虽是闺阁千金,可京都内的局势父亲、母亲也未曾瞒过你。”
“将军府与珉王府早已是一体了。”
“思柔,不要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了,珉王日后必是帝王,而你便是南夏国最为尊贵的皇后。”
“难道你忘了母亲曾与你说的了?”
沈思柔敛了敛眉眼,乖巧地应声,只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珉王虽好,可归根结底是个不起眼的皇子。
生母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才人,这便是为何先帝宁愿传位于幼子也不愿传于珉王。
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何父亲母亲那般笃定,珉王日后定能称帝!
若是相比较——
沈思柔脑海中不由得蹦出那出尘男子的容貌,温润如玉周身矜贵,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都是贵气。
只要一想到沈菀柔都能得到他的正眼相看,沈思柔胸口像是堵塞了满满的石子,膈应的她浑身难受。
“母亲,您何时除了沈菀柔?”
听闻‘沈菀柔’的名字,将军夫人眸子里噙满了冷意,嘴角勾着一抹森冷的笑,“母亲自有决断。”
约莫又行了有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这一路,沈九九与太后聊的投机,虽是太后年纪也不过三十几,对外头的新鲜事物好奇的紧,偏生沈九九极为擅长讲些奇人异事,神乎其神的模样说的太后深信不疑。
对她更为欢喜了。
刚随着太后下了銮驾,便瞧见将军夫人领着沈思柔步伐匆匆地过来。
诚惶诚恐地行了礼,将军夫人恭敬地道:“承蒙太后欢喜,这一路让府中四姑娘跟随銮驾,恐扰了太后的清净,臣妇这便将四姑娘带回去。”
随后又慈爱地看着沈九九,“菀柔,同太后行礼,随母亲到后头去。莫要误了祈福的时辰。”
沈九九:“??”
这人还真的是恬不知耻。
她凭本事哄得太后欢喜,凭什么要和她回去啊?
再说了,原书中可没特别的指明刺客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所以她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后,步子朝着太后靠了靠,大大的杏眼眶微微的发红,满满的都是恐惧。
哽着声音瓮声道:“母……母亲,菀柔知错了,菀柔自知不该来的……可,可菀柔身为南夏子民也想为南夏祈福。母亲若是要责罚,回府后,菀柔定无半句怨言。”
“菀柔这便随母亲去后头。”
低眉顺眼的模样,仿若受了颇大的委屈。
其他官员的家眷对这种后宅阴私,心知肚明。
京都谁人不知晓,沈将军府的主母是原配夫人的妹妹,在京都名声一直极好,只如今这一瞧……那好名声怕是‘胡编乱造’的吧?!
沈四姑娘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平日里指不定在府中受多大的委屈呢!
“沈夫人这是怕哀家怠慢了四姑娘?”太后满是威仪的声音响起,目光凌然,带着几分嫌恶,将军夫人吓得面色发白,“太后误会,臣妇怎敢有这等想法,臣妇……”
“不敢是最好。”太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抬起手放在沈九九跟前,“菀柔,扶我上石梯。”
沈九九忙不迭地搀扶住太后,挑着眉眼,双眸中噙满了亮晶晶的光亮。
若是她有尾巴,这会儿怕是要得意的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