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听了哈哈一笑,说:“女人和男人还就是不一样,我们三个男的吃完就完了,你们女的吃完了还想着往家里带。”
晚饭后,杨师傅和李欣研究了一下公路交通图,最近的一个目的地也还在200多公里外。
杨师傅建议道:“吴总,一会儿我们是不是就出发,争取夜里赶到下一个目的地住下,这样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当地的甘蔗种植区和糖厂了解情况。”
吴斌说:“行,那我们就出发吧。”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一行人匆匆出了饭店,坐上车。
汽车缓缓驶出小镇,雪亮的灯光划破郊外漆黑的夜空,渐渐消失在深邃的夜色中。
公司领导层的意见统一后,唐建华兴奋得一夜没睡。
他老婆见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说:“不是,是公司里的事。”
他老婆听了更不放心,问道:“是不是出啥事了?”
他不耐烦地说:“你想啥呢?是好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睡吧。”
第二天上午,他把林立叫到办公室,吩咐道:“晚上安排个饭局,老地方,上次剩下的那几瓶酒都带去。”
林立一听头就有些大,前几次陪他和客户喝酒时喝到呕吐,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起不来床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看来今天晚上又是不醉不归了。
但他又不敢推辞说不去,只好说:“好的,几个人?一桌够吗?”
唐建华说:“就五、六个人,一桌够了。”
傍晚,在星云酒家二楼最豪华的包房内,唐建华、林立、高辉等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旁,桌上玉盘珍馐,屋内烟雾弥漫,唐建华不停地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从落座开始吃喝以来,林立心里就一直在犯嘀咕,参加饭局的人都是分公司内的同事,没有外人啊。还以为今晚又是陪客户喝酒,唐总今晚这顿酒到底是啥意思呢?
他见其他几个人也有些不明就里,推杯换盏之余,林立借着酒劲问道:“唐总,这么好的酒菜让我们几个受宠若惊啊,你是不是有啥好消息?”
“咳咳咳。”唐建华原来蜡黄的脸被酒精烧得通红,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手下的几个业务经理,说:“别打听,该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按我刚才告诉你们的办,赶快抓紧时间去糖厂买糖,有多少要多少!”
林立和高辉等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诧异的眼神,有人在心里暗想:唐总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喝高了?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靠谱。
高辉也以为这是酒话,但细想一下却又不像。
大家都看出唐建华今晚这顿酒有名堂,但他又不肯说明原因,高辉接着他的话题小心翼翼地问道:“唐总,有多少要多少?不至于吧!”
唐建华瞪着一双牛眼,看看他们几个的表情,笑道:“你们几个臭小子,是不是以为我醉了说胡话呢?告诉你们,我清醒得很。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办就行了。别小农意识,气魄要大一点。明年的这个时候,奖金翻倍是小意思,你们几个该配车的都可以配车!”
高辉听了眼睛一亮,追问道:“唐总,那在糖厂的采购量要增加多少呢?资金怎么办?”
唐建华一摆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香烟上掉下来一大截烟灰,差点落在一个装着松鼠鱼的盘子里。
他喷着烟雾和酒气不屑地说:“不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几、百分之几十的概念,是翻倍的概念,清楚没有?至少两三倍!资金不成问题,这不是你们考虑的事。”
林立赶紧把装鱼的盘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他最喜欢这个菜了,看着还没怎么动过的一整条鱼,他心里暗自庆幸:差一点就全糟蹋了!
几个人听到这里,渐渐有些明白唐建华心里的事了。尤其是林立,联想到那天自己第一时间将省外原料大幅减产的消息告诉唐建华的事,他猜到公司可能要有大动作了,但是不是会像唐建华片言只语里透露的那样,他心里也没准。
不过可以肯定总体上是件好事,这么好的机会,真的要能扩大两三倍经营规模,明年效益肯定错不了,要是真的能给自己配车,那就太美了。
在唐建华心里,这事几乎是十拿九稳的。按他的计划,明年的效益令人向往,给几个心腹业务经理配车才花几个钱,这根本不算事。
他自己早就看好了一部原装进口的越野车,七座,四轮驱动,八缸的发动机,那车轮宽大得像波音737的轮子一样,就是在沙漠上开都不会陷下去,那才叫车!
现在自己这辆桑塔纳算什么玩意,根本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明年效益好了,先把自己的专车换了,再买几辆桑塔纳,和自己现在这辆一起下放给
当然了,那车售价近一百万,耗油量特大,比吴斌现在这辆专车都贵很多,是有些扎眼,大不了到时候想办法说服吴斌也换一辆好车得了,反正又不缺这点钱。
此外,还有一件事他也期盼很久了。原来总公司主管业务的副总经理病退以后,这个位置一直空缺。要是今年自己手下分公司的业绩特别突出,对自己职位的晋升无疑是最好的背书。
唐建华许诺的前景让几个心腹业务经理对来年充满了期待。几个人从下班后一直吃喝到九点多,被酒精和梦想刺激着,酒足饭饱之后,意犹未尽的他们又到歌厅去唱歌,一直玩到凌晨才散伙。
几天没有李欣的消息,被思念和难以言表的情感渴望折磨得夜不能寐的李颖给李欣办公室打过几次电话,电话里“嘟…嘟…”的一直响着,就是没人接,这更增添了她的不安和思念。
李欣都走了八天了,不是说去两个星期吗?这都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千里之外,此时的李欣正疲惫地坐在疾驰在盘山公路上的车里,他的心头再次被重重的乌云笼罩着。
此前的七天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