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欧,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慈有些苦恼的看着陈欧,有些不解的问道。
黛奈和千禾以及胡帕也都是把目光汇集在陈欧的身上,想要得到他给的答案。
而陈欧则是盯着眼前的灯火,一句话也不说。
他能说点什么。现在线索又断了……原本想着这次得到天界之笛之后能够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但是没想到天界之笛被别人抢走了。
关键是他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抢走的这东西。但是从龙系本源没有被抢走这一点上来看,这个人和那个收集本源神力的人应该是两个人。
可是这就导致局面更复杂了不是吗?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陈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开口说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把那个抢走了天界之笛的人找到。”
在场的其他人都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还是很奇怪阿尔宙斯的状态,所以必须要找到天界之笛确定阿尔宙斯的状态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到底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身板化作分身,让他们在外维护世界。
那么他自己又在做些什么呢?
陈欧很好奇,白慈他们也是一样。
“所有我们现在需要找到那个村子的地址。”
陈欧说着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题就是这个村子都不是和其他的村子没有什么联系的问题了。
基本上其他的村子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存在。毕竟是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这些村子都没有刻意的躲着人,只有这么村子除外。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需要那张地图。”
这么说着,白慈就看向了千禾。
千禾看着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我对那张地图并不好奇,所以就算它一直就呆在我的家里。我也没有看过它……早知道……”
“好了,不用自责,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陈欧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用现在的要求去埋怨过去是没用且愚蠢的。”
“而且如果你看过了,我又为什么要穿越时空呢?”
说道这里,陈欧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到最后也果然是逃不了这一出。
时空旅行的危险性有多大陈欧都不用别人告诉自己。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想穿越时空。虽然就正常情况来说……
你永远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你只是在补充一段历史。
但是时空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就算是你不想。也总是避免不了。因为这就是世界的历史。
“明天我们回去……快过年了,大家先过个好年,在准备最后的冲刺吧。”陈欧思忖了半晌,然后开口道:“我有一种预感,等我们真的找到天界之笛的时候,决战的号角也基本是要打响了。”
看着陈欧那认真的表情。三女也是跟着点了点头。毕竟这是陈欧做出的决定,她们当然会尽全力支持。
胡帕倒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然后道:“你打算让谁来帮你穿越?帝牙卢卡?还是雪拉比?”
这倒也确实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陈欧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从原著外加陈欧对这两种神兽的了解来看,帝牙卢卡最大的好处是对时间把控的精确性。
说把你送到过去的哪个时间点,就绝对半点不差。而雪拉比就差远了。祂毕竟是森林之神,而不是时空之神,所以对时间和空间的把控都不够细致。
对祂自己来说肯定是足够的。因为祂用自己的时空能力是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危险。这样的话只要在时间线里穿梭就OK。不需要精度这种东西。
但是让雪拉比带着穿越最大的好处是……可是随身带着雪拉比,这样的话只要雪拉比恢复了穿越时空的能力,那么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穿越了。
如果是让帝牙卢卡来主持的话,那么陈欧也就只能是在时间点到来之前赶紧返回。可以提前,但是绝对不能延后。
而且穿越时空这种事情也不能经常做,时空一旦崩坏,造成的危机想回远超想象。陈欧自己也不想背一个这么大的锅。所以能不掺和现在最好还是别掺和的好。
陈欧摇了摇头道:“这个稍后再想吧。先睡吧,今天也都够累的了。好好休息一下。”
三女点了点头,然后各自从自己的背包里扯出了自己的睡袋。虽然水色老人找了一间空屋子给他们遮风挡雨。但是这个村子毕竟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而且是很多年前就没有其他人了。
搬出去的人根本就不会再轻易的想回来。毕竟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而且有水色老人在,他们也不用担心本源神力的沉寂。好多年都没有和本源神力有接触的他们身体内的本源神力没有依赖性,所以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外界生活。
你真要说起来,也就只有英一所在的那么村子这么倒霉。没有得到本源神力带来的什么好处不说。还因为每天都轻微的摄入本源神力而导致自己对本源神力有着强烈的依赖性。所以离不开村子。
这真的就是老倒霉蛋了。
胡帕对着陈欧点了点头道:“今晚我守夜。”
陈欧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虽然他感觉水色老人对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赌的。
不管是陈欧还是胡帕都明白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相交数十年的朋友都可以为了一些小利而反目成仇。
更何况是一个认识了没多久,仇怨甚至大于交情的人呢。
所以他们今天也没有吃老人的饭菜。反而是老人吃了陈欧做的饭菜。当然,陈欧也没想着下毒什么的。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陈欧也没有睡,他推开房门迎着月光,接着转过身对胡帕还有三个小姑娘说道:“你们先休息,我出去散散心。”
说完,就带上门,朝着远方走去。
三个姑娘彼此对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们睡你们的呗。不用担心陈欧,能打败他的人或许还有,但是能让他逃不走的,已经没了应该。”
胡帕安慰三个姑娘,然后自己开异次元洞跑到了这间屋子的房顶上。静静的沿着今晚的月亮。
白慈看着朝她看过来的两道视线,耸了耸肩道:“陈欧说让咱们放心睡觉,那就放心睡觉呗。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完,她自己就先脱下衣服,然后钻到了睡袋里,嘴里还嘟囔着‘脱了衣服睡觉就是舒服’之类的话。
眼见得白慈如此,千禾和黛奈在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都各自脱了衣服,然后钻进了自己的睡袋里。难得能好好睡一觉了。
黛奈倒是还好。千禾早就已经累的不行了。她本身就不是什么专业的训练家或者是研究家。面对这种情况当然是更累,而且更困。
但是等到真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今天和之前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这个世界将要走向何方,我等从何而来,要往何处而去。
原本这些哲学一般的命题此时居然全部都在自己的脑子里浮现了出来。原来世界的走向真的和自己有关吗?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思绪纷繁万千,但是千禾实在是太累了。脑子再乱,也很快就睡着了。
白慈甚至发出的轻微的鼾声。她一样很累。甚至于在陈欧不在的时候承担了指挥的职责的她当然是更累,不是每个人都能,都愿意把别人的命扛在自己身上的。
大多数的人只是顾着自己都快要不过来了。更何况还有别人。
黛奈也很累,但是她又一点一直都没有搞清楚。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成为本源神力的载体呢?
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吗?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呢?还有陈欧,他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
工具?容器?属下?还是朋友?
至于更进一步的关系。黛奈根本就不敢想。她自己知道自己还算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但是相较于其他的人还是差的太远太远了。
别的不说,白慈就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聪明,但是白慈也只是一个妹妹而已。黛奈都不明白,有这么多的优秀的人围在身边。陈欧究竟是怎么做到不动心的。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更何况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随时都可以白给的千禾。黛奈都想知道,明明知道自己会和千禾有着奇特的牵扯的陈欧到底为什么会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把千禾迷成这样。
难不成是在穿越回去之后放飞自我了?
想着想着,一股子倦意涌上了黛奈的心头。
没过多一会儿,她也进入了梦想,从那微蹙的眉头来看,只怕她在梦里也依旧在思考这些问题。
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陈欧自己也不清楚。
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专一的人。对一个人动心之后就很难再对另一个人动心。就算是对另一个人动心了。只要他做出了承诺,那就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承诺抛诸脑后。
这是父亲和母亲从小交给他的道理。
说起来,这次过完年之后,也应该休个假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估计不行。
陈欧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月亮,想着这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那个在搜寻本源神力的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估计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家伙。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绝对不能手软。所以一定要小心,并且抓紧时间。
所以回家的事估计还是得继续往后拖了。
这么想着,陈欧自己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苦笑。
原本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想爸妈一样,为了某些工作就能把自己的孩子扔在家里让他一个人生活。这是发生在他八岁那年的事情,那一次陈爸和陈妈外出了一个多星期。
可是现在陈欧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工作,然后放弃回家和父母团聚一下的机会了。
或者说,是延后。
陈欧现在还是感觉自己挺能搞事情的。
于是他躺在石头上,沐浴着月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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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的这个人……还真的是有够纠结的。”
枕在梳洗打扮的女皇瞥了一眼刘年眼前的光幕,然后开口说道。
“比你们这些人有人味多了好吗!”
刘年发了个白眼,把视角从陈欧的身上挪开。光幕一闪,上面的画面就变成了一个充满媚态的女人。
女人显然是也准备休息了。
刘年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这个女人你有印象吗?这是议会里的哪个家伙的孩子嘛?”
女皇再次瞥了一眼,然后道:“根本没见过,说不定只是个随便选的工具人而已。”
“工具人这个词你学的倒是挺快的啊。”刘年颇为无语的开口说道。然后看着这个陈欧的敌人思忖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我不相信这就是个简单的工具人。黑暗议长真的会做出这么随意的选择吗?”
这么想着,刘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掏出自己的通讯器播出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某人接通了电话。
“喂,凯特琳……”
“刘年你个王八蛋!你到底要不要干活啊!你的文件已经快要把你的办公室填满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给老娘回来干活!!!!”
通讯器那头有一个女人声音,恩,很狂躁。
刘年下意识的把自己的通讯器给拿到了一边。
“你冷静,这边有个活交给你。”刘年顺手截了一张图发给了那边的女人,然后道:“给我查查这个女人的来路。”
“好的,老板!”女人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就回复成了一种干练但又不是温和的语气说道。
但是下一瞬……
“给我赶紧回来处理公务!!!”
刘年挂断了电话。
女皇看着刘年,似笑非笑。
“你的小秘书?”
语气里带有不好的意味。
“我当闺女养的。”
刘年对着女皇翻了个白眼,然后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