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还可以再挑一件,随便哪件都行。”
马青山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心疼的意思,让苏屠尽管挑选。
“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挑一个镇族之宝?”
面对苏屠的调笑,马青山微微一笑。
“苏先生说笑了,说实话,这些珍宝,若不是家训如此,我都想转手了,但我一直找不到一个真正认识它们的人。如今苏先生来了,正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苏屠倒是没想到马青山竟然多愁善感起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了一千五百年的人参,苏屠已是心花怒放了。
要是再能挑到一个与之差不多的宝物,那可以说得上是双喜临门了。
在屋子里仔细搜寻,不放过每一个盛放珍宝的地方。
十分钟后,他终于把所有珍宝都看了一遍。
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另外一面墙壁上的小玉瓶上。
“就要这个了。”
马青山走过来看了一眼玉瓶,问道:“不更改了?”
苏屠摇摇头:“其他的或许很珍贵,但里面盛放的乃是我需要的,不是等闲珍宝能媲美。”
马青山很诧异。
玉瓶里盛放的是几百年前的家主从外面捡回来的,说是绝世珍品,只待有缘人。
马青山把玉瓶拿过来,介绍道:“玉瓶虽然做工精细,但价值与其他顶级珍宝相比,相差甚远。”
“不如我帮您挑选一件,保证价值不下于镇族之宝的人参。”
苏屠摆摆手:“不必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人参,对我的用处都比不上这个玉瓶。”
见马青山不解,苏屠催动真元,打开玉瓶,让马青山看。
马青山凑前一看,惊讶地道:“这是什么,仙丹吗?”
苏屠神秘一笑,笑而不语。
见他这副表情,马青山没有多问。
感叹道:“果然是有缘人才能识得此宝物。”
在他看来,苏屠就是那位家主所说的有缘人。
收了玉瓶,带上一千五百年的人参,苏屠就要告辞。
到外面,撞上马云溪,在走廊里挨着高温,脸上香汗淋漓,却满心欢喜的等着。
“你们出来了。”
马云溪迎上来,发现苏屠手上的宝物,惊喜万分。
“挑选了两件宝物,我得赶紧走,万一马家主反悔,我可舍不得还回去。”
马青山脸色涨红,但没有责怪苏屠。
“苏先生用过饭再回去也不迟。”
马云溪也笑道:“是啊,昨天就没留你,今天怎么说也得留下,我爷爷现在还没醒,不再去看看?”
百难之中,苏屠治好留下。
马老爷子恢复的不错,脸上血色正常,呼吸渐趋平静,各项指标也已达到正常水准。
马云溪坐在苏屠身边,偷偷看着他。
“苏先生在哪里学的医术,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的人,一定是世外高人吧。”
苏屠瞄了她一眼:“没有师父,自学的。”
马云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美眸中异彩连连。
“自学的?看你和我年纪差不多,医术却胜过东华市那么多名医,真羡慕你这种老天爷追着喂饭的。”
苏屠笑了笑:“哪有什么追着喂饭,只不过是正好读过几本医术,治过几个病人,有点经验罢了。”
他倒是因为想说自己修炼真元,治病救人只是顺带罢了。
“你不懂我们普通人仰望高人的目光,更何况是你这样的绝世高人。”
“你知道吗,我听说爷爷快要不行了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痛心。”
“他是为了不让我嫁到南家,被南然那几个混蛋气得。”
“在我看到你施针把爷爷救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飞到天边了。”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追随你左右,哪怕只是侍女,我也愿意。”
马云溪忽然说出这么多,苏屠心中疑惑。
“没错,我这是在跟你表白。”
马云溪说的露骨,脸上却再没有羞红。
仿佛,一切都自然而然。
苏屠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她。
“我向往自由,身边鲜有人追随,至于你,不必要了,守好家业,才是你的重任。”
语毕,拔腿出门。
马云溪愣在原地,她明白,她被拒绝了。
但她没有悲伤。
转头,看着苏屠。
这样的男人,她的确配不上。
苏屠走了,很彻底。
带走了两件珍宝。
马云溪离开房间,回到闺房,默默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册子。
拿起册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
苏屠赶在中午饭钱,回到家中。
大姐她们居然都在家。
平时懒散的三姐贺珊珊,居然主动在厨房里忙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打了声招呼,上了二楼,遇到正从大姐房间出来的杨芸芸。
“芸芸姐,睡回笼觉了?”
杨芸芸低头打量自己,衣服有点皱,甚至胸口还很低。
“你大姐早上非要我起来,把你送走了,我就回来继续睡了。”
苏屠眉头一紧。
什么意思。
大姐她们早上故意的?
杨芸芸连忙捂嘴,说漏了。
“我先去洗手间。”
扭着腰肢匆匆进了洗手间。
苏屠感到莫名其妙,进房间放好人参和玉瓶,下楼找大姐她们。
早上走的时候,她们的确不怎么开心。
现在既然都在,得赶紧探探口风。
“二姐,中午吃什么?”
二姐最容易破防,所以他先进了厨房。
二姐忙里偷闲看了他一眼:“笋丝,牛肉,还有海鲜。”
其实做好应该有十道菜左右,看起来很丰盛。
旁边周静也在忙活,随便说了几句,出了厨房。
出来正要和大姐说话,楼上的杨芸芸不知道什么出来了,叫道:“颜玉,你上来一下。”
他只跟大姐说了两句,什么也没问出来,人就走了。
“三姐。”
三姐拿着不知道什么肉准备进厨房,被苏屠拦住。
“你干什么,我还要炒菜呢。”
家里女人那么多,而且个个都有拿手好菜,就没有再找厨师。
“这个不急,里面有二姐和静姨呢。”
“你跟我说说,你们……是不是生气了?”
苏屠拉着贺珊珊坐下,慎而又慎的问道。
“生气?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贺珊珊眼睛眨了眨,很明显口不对心。
“我看你们都挺怪的,能告诉我?”
见他心诚,贺珊珊偷偷告诉他:“早上那女孩是谁?”
苏屠满头黑线。
扶额叹息道:“一个病人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