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然看着清真，缓声道：“那妖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吸天地精华百年千年才化为人形，你又凭什么断他们的生死？”

“妖害人！难道不该除吗？”清真不服地开口辩解道。

“那若从未害人呢？”林楚然看着清真，清丽的眼眸漂亮极了，“道长，你不会以为，只要除尽天下妖，就算是得道了吧？”

“我除妖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何不能得道？”清真说得认真，他是为了天下黎明百姓！

不是所有妖都是罪不可赦，他们为了修炼成人形本就要历经磨难，“可你手上沾的也是无辜的血，你杀孽并不少。”

“这青城山上有一妖界，可青山镇上从未有妖伤人的事件，你可知为何？”

“为何？”在清真的认知中，只要是妖就该除掉，妖生来就是害人的。

“因为白狐王不仅管着妖族，还庇护了这青城山。”原剧情中白川死后，没有了他管束的妖族出世，青城山才成了真正的人间烈狱。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清真努力看着林楚然的脸，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因为我就是妖啊。”林楚然轻笑，黑白分明的眼瞳变成了紫色，一时间她本就极美的脸又添了几分魅惑，这样的她与先前的美又极其不同，一眼勾人心魄大抵就是如此。

清真摇头不愿相信，“若你真的是妖，这么可能安然无恙拿我派的镇妖宝刀。”

林楚然摇了摇头，世间万物都有因果轮回，清真对于白玖微的死不过只是一个影响因素罢了，他们之间的因果已经结束。

很久以后，得道成仙的清真才明白今日林楚然话中的意思，万物有灵，他们生来本无罪，他不该去当那个审判者。

失去了黑狐的庇护，很快苏望北买凶杀人的事情败露出来，苏家二老大怒，立即把他赶出了苏家。

只不过苏家的小少爷也是让人唏嘘，没多久就染病逝去了，青云镇上的百姓都为此感到难过，苏少爷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青山间——

“瑜瑜，做神仙是什么样呢？”林楚然跟在苏瑜的身边，漂亮脸蛋上表情干净又乖巧，眉眼间尽是软意。

“守着一方天地，日日年年。”苏瑜的声音清冷好听，无论是何时听到，林楚然都能为之心动。

“那不是很无聊吗？你一直一个人。”林楚然摇了摇头，头上白玉兰簪在阳光下晶莹透亮，漂亮极了。

不知为何她想着总是一人的苏瑜心里突然有些闷，这样的感觉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了。

青城界的结界一般的妖根本闯不出来，而当初白玖微能出来，除了她自身的实力，还有她是白川的女儿这一便利。

“就是这里了。”林楚然伸手碰了碰前面的结界，还挺结实的，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进去。

苏瑜抬眸看着面前的结界，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于是他拉着林楚然的手就走了进去。

林楚然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结界，再看了看苏瑜拉着她的手，抿了抿唇，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有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