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然下楼见到顾唯君的时候是有些紧张的，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醒了？头疼吗？”顾唯君看到林楚然，走上前很自然地开口问道。

顾唯君这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样子让林楚然都怀疑昨天她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你……”林楚然微仰着头，绯唇轻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顾唯君看到少女眸色湛亮，里面全是是疑惑，他不由得笑了一下，低头在林楚然耳边轻声道：“我的甜甜原来是人鱼公主啊。”

“啊。”林楚然的耳朵忍不住发烫，她往后退了一小步，抬头一看，顾唯君的脸上是轻柔的笑容。

“你不许说了。”林楚然不知道为什么从顾唯君嘴里说出来的这几个字就是有些羞耻。

顾唯君把手里的水递给林楚然，低沉嗓音道：“好，我不说了，你喝点水。”

林楚然接过水，果然顾唯君还是看到了，她一边喝水一边偷偷地看顾唯君，“那个，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顾唯君看向有些紧张的少女，他在知道少女是人鱼的那一刻是惊讶的，随后却是欣喜，又觉得很合理。

林楚然顿了一下，她不确定顾唯君是怎么想的，“人鱼是传说中才有的，要是被人知道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顾唯君打断了林楚然的话，他明白林楚然的存在有多惊世骇俗，所以更不会让人发现人她的，“甜甜有告诉过谁吗？”

林楚然摇了摇头，她现在不能把人鱼事务所的存在说出来，虽然她相信顾唯君不会说出去，可是人鱼事务所既然隐于人世那她就不能说出口。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顾唯君看着少女许下承诺。“甜甜是碰到水就变回人鱼吗？”

林楚然摇头，“还要有酒。”

顾唯君失笑，看来昨天是碰巧两样都碰到了，“那下回甜甜可以跟我说。”

林楚然点头，不过她看着顾唯君，她昨天不止是在他面前变成的人鱼，她还强吻了。

林楚然咬了咬唇，还是决定豁出去，“哥哥，昨天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会负责的。”

一瞬间顾唯君就明白了林楚然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他看着低下头的少女，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全是黑，他低沉着声音道：“甜甜要怎么负责？”

“我。。”林楚然抬起头，一下子就望进来顾唯君深邃的眼眸中，那双眼睛好看得让林楚然的心为之一颤，“我当哥哥的女朋友好不好？”

顾唯君的心在跳，若是林楚然靠近一些，就能听到顾唯君的心如鼓跳，一向冷静自持的小顾总在这一刻小姑娘的一句话而乱了心神。

“甜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唯君低头看着少女，他眼眸漆黑如潭。

林楚然想着反正她已经开了头了，继续道：“我喜欢哥哥，哥哥看起来也不讨厌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顾唯君倏然笑了起来，他很少笑，他那张脸太过精致漂亮，一笑起来周遭温度都上去了几分，“甜甜，要是我们在一起了，可就不能分开了。”

他不会舍得放手的，只要她点了这个头，那他就会把人牢牢抓在身边，顾唯君从没想过原来他也是一个这样阴暗的人。